傅聿时没久留,上完药,就从沙上拎起大衣,抬脚离开。
走到门口,又顿住,转身看着她,缓缓吐出两个字。
“晚安”
。
质地温柔的两个字,跟他的嗓音一样。
直到对面的开门声响起,聂霜才回过神来,喃喃道:“傅聿时你这个骗子。”
分明有钥匙,却还要在她这里博取同情。
转念想到什么,又蓦地一笑。
两个人还真是半斤八两。
小年转眼而至。
又是个纷纷扬扬的下雪天。
烟雨的闭门宴,照旧还是老习惯。
聂霜找出那张用了好多年,刮痕无数的原木色方桌,在檐下架起了,放上一盆牛油火锅底料。
备菜都上齐了,炸酥肉、炸糍粑、煎饺、可乐豆奶这些小吃饮料把小桌都堆得满满当当。
这些都是李早忙了一下午的成果,她全程只协助煎了盘饺子。
自从前些日子苏行知请假回家后,她便没了做饭的搭档,李早吃不惯她煮的东西,顿顿亲自下厨,她也因此乐得清闲。
风雪中,大家边吃边聊,聊烟雨年后的规划,也聊琐碎的日常,以及过年回家不得不面对的那些连环夺命的盘问。
锅底不断蒸腾的热气和舌尖上鲜香麻辣的刺激,驱散了风回雪舞的寒意。
透过袅袅的烟雾,聂霜见李早撇了下嘴,“要是行知哥在就好了。”
“这还不简单。”
徐若立刻放下筷子,用纸巾擦了下手,摸出兜里的手机,拨了个视频电话过去。
苏行知这会儿还在医院,说是和家里人轮流守夜。
待走出病房后,才放开了被刻意压低的声音。
“都在呢?”
“行知哥你忘了么,这可是烟雨一年一度的关门宴。”
李早在旁打断她,“什么关门不关门的,晦气。
这叫闭门宴。”
徐若没理他,将摄像头对着还在咕噜冒泡的火锅,撒起娇来。
“行知哥,我们可都想死你了。”
“那就替我多吃点。”
苏行知靠在走廊上,唇边的浅笑也掩盖不住一脸的倦意。
李早问起苏爷爷的状况,苏行知似乎并不愿意多提,只简单吐出几个字。
“挺稳定的。”
聂霜正要从李早手中接过电话,就听苏行知说:“我不在的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你们慢慢吃,我进去看爷爷了。”
“行知哥,”
聂霜急忙对着李早的电话,冲口而出道,“新年快乐,我们等着你年后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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