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答得干脆利落,乍一听,还以为很骄傲。
紫樾是古意介绍的客户,老板林樾看起来温文尔雅,其实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那日聂霜去送货,他接过东西,竟拉着她的手不放,甚至还说了许多下流龌龊的话。
毕竟是古意介绍的客户,以为傅聿时会怪她冲动,但他的话却让她有些意外。
“下次遇到这种事告诉我,不要自己动手。
林樾那种人渣,我怕他日后会报复你。”
愣了下后,聂霜垂眸,摸了下鼻子,脸有些烫。
“我那脚挺重的,他以后应该不敢了”
倒也不是故意的,只是当时吓坏了,往他要害处踢时力度就没控制好。
在她的欲言又止中,傅聿时慢慢反应过来,偏头看她一眼。
他是从朋友那听说的。
林樾在醉酒后抖出的版本是,“被只野猫挠了下能受什么伤?反倒是那乖戾倔强的脾气,搞得人心里痒痒的。”
大概是嫌丢人,林樾隐去了其中难以启齿的部分。
昏暗的车内,两人对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地笑了。
因为拥堵的缘故,车开得很慢,他腾出一只手,在她脑袋上揉了下,“还挺有胆量的。”
在聂霜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收了手,像什么也没生,握着方向盘,拐过了前面的弯。
重新将视线转向窗外,聂霜透过窗玻璃,看见了他的影子。
侧脸轮廓很流畅,嘴角噙着若隐若现的笑。
她移开视线,现地面湿了,旁边车辆的尾灯中,她看清了毛绒线一样的雨注。
细细密密的,没有声息,又与夜色纠缠不休,像极了他们在车内沉默交织的呼吸。
出了城,一路畅通无阻,他们很快抵达。
只是苏行知那辆车,因碰上交通事故,还堵在路上。
樨等在门口,见到他们,松了口气。
“我的祖宗啊,你们可算来了,快,外婆还在等着呢。”
聂霜本打算先放了东西,收拾下自己再去,但见樨着急,也就先跟着她去了。
推门而进,偌大的套房内,灯火通明,收音机传来咿咿呀呀的戏曲声。
见老太太探头望过来,聂霜连忙上前问好,“外婆您身体好些了吗?”
这声外婆叫的董珏心情舒畅,握着她的手,笑眯眯地点头,问东问西半天后,突然神秘兮兮地望向二人。
“你们看我也恢复得不错,估计要不了三个月就能痊愈。”
言下之意是,傅聿时允诺过的,三个月后的订婚是不是也可以提前?
聂霜低头喝水,假装没听懂。
傅聿时则四两拨千斤,“恢复得如何,不是您口头说了算,得看医生的评估报告。”
老太太撇嘴,哼一声,不理傅聿时了。
“小霜啊,听说你工作可忙了,不是加班就是出差,年轻人忙点是好事,但还是要注意身体。”
对上傅聿时的目光,知道他这是为了替她打掩护,瞎编的说辞,聂霜忙点头。
“好的外婆,我会好好保重身体的。”
出了病房,一个长得很水灵的姑娘突然朝傅聿时冲了过来,毫不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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