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好好演完这出戏的。”
知道她在提醒自己,这不过是一出戏,既然是假的,就应该保持距离。
“嗯。”
傅聿时起了身,关上副驾驶的门,从另一边绕到驾驶位,进门后,突然偏头看她。
“可我已经入戏了。”
恰逢周五,又碰上晚高峰,漫长的堵车,走走停停,聂霜很快就有些晕车。
去翻包里的晕车药,却现东西好像被她忘在玄关了。
车在红绿灯路口停下,她难受地靠回椅背上,就见傅聿时突然凑了过来。
她下意识往车窗边躲。
却见他只是打开了前面的抽屉,拿出个盒子,递给她。
“晕车药。”
神色复杂地接过来,准备去翻包里的矿泉水,他又递来保温杯。
“喝这个,热的。”
见她没伸手去接,傅聿时补充了句,“放心,保温杯是新的,没人用过。”
她当然不是这个意思。
只是有些懊恼,讨厌自己这种草木皆兵的行为,生怕别人随时会吃了她似的。
“谢谢。”
接过水杯,聂霜仰头吞下药片后,听他问,“最近还好吗?”
“挺好的。”
她拧好保温杯的盖子,“你呢,你最近好像很忙?”
问出口,又觉得这问题显得自己好像很关注他。
他果然笑了下。
但答案却让她有些意外,“老实说,不太好。”
“分公司的筹备进入尾声,有很多琐碎的事情需要解决。
国内的新款腕表,还没定下来。”
“国内一个知名箱包品牌也提出了合作邀约。”
他回答得很认真,把近日的忙碌都悉数摆到她眼前。
这种朋友间的对话,消弭了她心底的不自在。
她不由得偏头看他。
这一刻,她才现自己很喜欢听他说话。
他的声线和语气跟他这个人一样,沉而缓,像讲故事,让她的耳膜很舒服,又莫名能让她静下心来。
怎么形容那种舒服的感觉呢?
就像是累了一天回到家,砂锅里小火慢煮着白粥,咕噜咕噜,香气四溢。
也不急着下肚,而是先去洗个热水澡,换身暖融融的衣服,再端着粥,盘腿坐在布团里,边听着电视里的新闻声,边小口小口地喝下。
正沉浸在他的低音漩涡里,他的话题却突然拐了个弯。
“听说,你把紫樾的老板打了?”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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