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绿琼想了想,点点头,没再推开他。
“那天去禅光寺,我其实是去办案,瞒着你,是因为那是朝廷的差事,我不便说太多。”
卫玠说,“我知道你下午离开我的时候,遇见了一个扫地僧人,他编了故事哄你,把寺庙的地图传出去,是不是?”
“嗯。”
窦绿琼腾地紧张起来,“我是不是把那些山匪引来了?”
卫玠:“不怪你,无论有没有你,山匪都会来。
那地图也不要紧,他们强闯进来,靠的是真刀实枪,不是什么地图指示。”
窦绿琼着实松了口气,心道不是她做的坏事就好,随即又糊涂起来,“那为什么要我把地图传出去呢?”
卫玠猜测,是山匪需要那份地图去帮袁荆找什么东西,只是不便对窦绿琼说。
“或许是因为你是我娘子,他们想把事情诬陷在你头上。”
卫玠尽量让自己说话不太严肃。
“他们也忒坏!”
窦绿琼忿忿不平,她可是为了这事被夫君误会,吃不下饭睡不好觉,说完斜着眼睛看卫玠,轻哼一声,“夫君真笨,竟中了他们的计。”
卫玠无奈,知道她不生气了,便将药碗端来,“现在可以喝药了?”
其实在卫玠说出第一句“对不起”
时,窦绿琼就原谅他了。
她是顶大度的人,也真的为自己轻易被人骗内疚了很久。
而且,圣人说,亡羊补牢,犹未晚也,她才不斤斤计较。
她紧闭双眼,捏起鼻子,视死如归般仰起头,打算一口闷了。
“夫君,待会喝完了我要吃五颗甜甜的蜜饯。”
误会解开,窦绿琼细声细气地要求。
撷月从来不许她晚间吃蜜饯过三颗的,怕坏了牙齿。
她今天受了伤又喝了药,原本应该多吃一颗,但是四颗不吉利。
嘿嘿,今日多吃两颗也。
汤药咕咚咕咚下肚,苦涩的味道在唇腔里蔓延开来,窦绿琼强忍着没吐,急急接过卫玠端来的蜜饯,含在嘴里祛味。
看着她鼓鼓囊囊的脸颊,卫玠心里软了一下,等到晚间小厨房的人送来膳食,他又端了粥亲自喂给她吃。
厢房里的人进来了又默默退出去,留他们夫妻俩相处。
经过今天下午一事,谁还不知道自家二公子对娘子有多紧张?
因着窦绿琼受了伤,厨房的人特地做了些滋补的鲫鱼汤,鱼是从从六盈池里打捞上来的,新鲜的很。
先后用黄酒、牛乳去腥,剖刮干净后,再开小火熬了两个时辰,佐以盐花增味,汤汁乳白,肉厚鲜美。
还熬了碗梗米粥,用的是上品御田碧梗米,汤青味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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