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猝死的原因,这大家怎么知道?或许是房事过度,马上风?谁知道哪!”
他显然看出些什么,不过还是一贯的作风,不掺和闲事,和稀泥,一言给这事定性。
“是啊,大家怎么知道?我也奇怪哪!”
方锐在一边,摩挲着下巴,附和笑道。
看到这一幕,跟过来的十来个护卫,眼中皆是闪过一抹忌惮。
——要说,王伯之死,和方锐无关,他们是不信的。
重点在于:方锐能让人意外猝死,就连医师都检查不出来,并且,在杀了人后,还能如此谈笑风生,指鹿为马,实乃狠人也!
这时,一个去常家驴车上清理东西的护卫过来,面上带着掩饰不住的喜色:“陈管事,这驴车上的金银珠宝,足有八九百两银子……”
此言一出,全场寂静,落针可闻,随后,包括陈管事在内,呼吸一刹那间变得粗重起来。
八九百两银子,这是什么概念?!
类比方锐前世的八九百万,已经是相当大的一笔数字了。
这般世道,纵使商队冒着危险,在府城与各县城间来回一趟,都挣不到这个数字。
不少护卫右手下移,悄悄按向刀柄,看向陈管事。
陈管事微微摇头,心中已经骂开了:‘白痴!
傻瓜!
这么多银子,你tm的不知道少报些么?这当着外人的面,让我怎么办?!
’
这护卫仿佛读懂了陈管事的目光,心中也是委屈。
这不是一时太过激动了么?再说,就算想瞒,也未必瞒得住,人家可是先来的,谁知道看到没?
方薛氏、三娘子两人,也感受到了这股紧张的气氛,忐忑不安地看向方锐。
“没事。”
方锐笑了笑,既然敢让商队的护卫去清理车厢,自然事先有所准备。
“哟!”
他似是无意,脚步一错,一掌拍在了驴车的车身,旋即,整辆驴车的车厢在凝滞了一个刹那后。
轰隆隆!
众人的惊呼声中,整个车厢四分五裂,大量木头倾落下来,可随着方锐抽刀一转,半空中好似出现了一方银盘,将那些木头纷纷扫了回去。
“咴咴!”
受惊扬起前蹄的驴子,也随着他随手在某个穴位一拍,瞬间平静下来。
“抱歉,有所失手,让大家受惊了!
不过,也怪这车厢不结实……”
方锐回身,对众人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
就在他话音落下刹那,那些被扫出去的木头,纷纷咔嚓嚓错开,从中间断裂,一分为二。
看到这一幕,无论陈管事,还是之前那些蠢蠢欲动的护卫,瞳孔皆是猛地收缩,如一盆凉水当头泼下,瞬间冷静下来。
尤其是那两个翻找车厢的护卫……
这车厢结实不结实,他们自己,还不知道么?可只在对方一掌之下,就散架了?
如果说这只是一个巧合,那么,受惊的驴子、一根根断裂的木头,总不可能都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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