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在常家与王伯一事中,常青、常母看似无辜,可真的无辜吗?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常父作孽,他们还报?毕竟,太平军抄家大户不假,可常家能落到这个地步,甚至逃离常山城,是不是自身也有问题?
王伯看似是恶人,但有没有可能,以往也是被常家喝来喝去,颐指气使,当做狗的可怜人?
这个世上,是与非,对与错,善与恶,黑与白,从来都不是那么泾渭分明。
“我是不会管别人的纠葛、恩怨情仇,可有一个前提,不要牵扯到我身上!”
方锐看向王伯尸体,微微摇头:“你最大的错误,就在于:恨上了我。”
这时。
因为王伯死前那一声‘死’地大喝,整个营地被惊动。
方家马车中,有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显然是方薛氏、三娘子起来了。
而商队前方,也有不少人影,向这边飞快过来。
‘我的化劲可刚可柔,对王伯那一掌,是在心脏位置爆发的,若是一般医师来看,也只会断定是猝死。
’
‘只是,堂堂一个七品武者,怎么会猝死?这我就不知道了!
’
方锐目光一闪:‘反正,我说他是猝死,就是猝死,是也是,不是亦是。
’
他就在原地等着,也没有争分夺秒,提前去搜刮战利品,寻找那本常氏先祖的游记,虽然明知道车厢中可能有不少金银财物。
原因?
不想麻烦。
另外,也避免翻找时,碰上什么恶心事物——王伯、常母那俩人玩得很花,车厢中有一些不可言说的器具,是非常有可能的。
因为距离近,方薛氏、三娘子先出来,看到方锐身旁王伯的尸体,皆是面色变了变。
();() “锐哥儿,发生什么事了?”
方薛氏颤声问道。
“阿婶!”
三娘子同样想问,可看到前方有人过来,拉了拉方薛氏袖子,眼神示意了下。
“娘、三姐姐,等会儿再说。”
方锐微微摇头,对着赶过来的陈管事一行人,迎上了去。
“方公子?!”
陈管事带着十来个护卫过来,看到王伯的尸体,目光一闪:“不知……这是怎么回事?”
“哦,我本来在马车中休息,听到外面有人大喊了个‘死’字,出来一看,就发现此人猝死了。”
方锐轻描淡写地说道,让开位置,让商队医师过来察看。
商队医师诊断了下,站起身,轻捋着胡子颔首:“方公子说的不错,这位王伯,确实是猝死。”
“可一个七品武者,怎么会猝……”
一个心直口快的护卫开口。
堂堂七品武者,体壮如牛,竟然猝死,这就如某个朝代落水的皇帝一般,实在可笑!
“好了!”
陈管事打断道:“医师还能瞧错么?说是猝死,自然是猝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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