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山侧脸笑道:“王姑娘鼻子很灵啊!
除了和我亲近的人,你是第一个闻出我身上带了香的人。
是这个!”
洛山从衣领处掏出一个小小的香囊,递给梓婋,道:“这是安神祛邪的药囊,我睡眠不好,这对我有用。”
梓婋手托着香囊,仔细地看了看,又闻了下味道,不错,就是这股香,淡得让人不易觉察。
“有何不妥吗?”
洛山见梓婋盯着香囊呆,就奇怪地问道。
“哦!”
梓婋回过神,把香囊还给洛山道,“没什么,我只是在想这是什么药材做的。”
洛山笑道:“你自己不就是医家吗?你会不懂?”
话里透着嘲笑和不屑。
梓婋颇为尴尬,是的,她会医术,可是所有有关医药的知识都只是书上看来的,真正跟人学的就只是把脉。
梓婋平静地道:“学无止境。
我一个女子怎么会读遍天下所有的书。
对于不知道的,自然是不知道。
公子何必嘲笑于我?”
洛山一愣,与洛川一样俊美的眸子盯着梓婋,很是惊叹这个孩子在此时此刻的镇静和平淡。
梓婋有些不自在了,她不愿对着洛山的眼睛,那墨黑乌亮眼眸子借着月光就像要将她透视似地,令她不安,梓婋止住脚步道:“二公子,就到此处吧,余下的路,我认得。”
洛山收回目光,看了看月亮道:“那姑娘走好!”
就在梓婋走出不到五步远时,洛山在其背后缓缓地道:“王姑娘,更深露重,可别再出来乱跑了,有什么事还是白天说得好。”
语气深沉,隐含着威胁,阵阵凉意从梓婋背部升起,撩得脖颈难受。
他知道!
他知道梓婋刚才在哪儿,说不定连说的话都知道!
梓婋哽噎,尽管尽力想压住波动的语调,可还是忍不住地声音颤:“二公子的话,王婋,王婋领教!”
看着离去的人儿,洛山诡异地一笑,转身没入夜色中。
回到西厢房,书意书语已经入睡。
梓婋却是毫无睡意。
张青松的话,岑洛山的话,还有大少夫人那看似亲和暗含严厉的笑,以及那股奇异的香味理不清,搞不懂。
梓婋叹了口气,心中惴惴不安。
第二天一大早,梓婋就去了庄主的卧房,丫鬟小厮站了一屋子,等候梓婋的差遣。
“见过姑娘!”
齐声的问候让梓婋一阵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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