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或者他就是偏好这一型,野心勃勃,生机勃勃。
她们铆足了劲往上走,抓牢所有能抓到的机会,走所有能走的捷径——他没有这些,他没有穷过,他不匮乏,他没有那么浓烈的欲望。
所以他不懂。
他恨。
他总爱上她,于是不能避免以恨收尾;他以为自己被辜负,他不知道那是必然。
罗言珠说:“我自问没有得罪过你,你到底为什么要弄死我?你做的那场拍卖会,一点活路都没给我!
为什么要做到这个地步?你不要给我说道德,言夏,我早就看穿了你,你没什么道德!”
言夏想那也许是真的,如果她有道德,也许在初见的时候就会告诉她“不要抄袭”
,后来看到她的作品,应该提醒她,“不要剽窃”
,但是她都没有,也许是因为她不知道她抄了谁,她冒了谁的名。
也许就只是她不想多管闲事,直到——
“你想听实话?”
“当然!”
“那天周朗的父亲我和他打赌,赢了我可以带走周朗。”
言夏说,“我想赢。
罗小姐,每个人都只有在自己的生活里才是主角。
你想要出人头地的时候你没有想过石生泉;我想要和周朗在一起的时候我没有想过你——你没那么重要,就只是偶然。
我不想弄死你,想弄死你的是宋祁宁。”
罗言珠被送回狱舍,下了一整夜的雨。
她想起宋祁宁死的那个晚上,也下着雨,能听到万物生发的声音,强劲有力;人在昂贵的波斯地毯上挣扎了片刻,不懂了。
她最熟悉的面孔,安安静静。
她忽然又想起更遥远的,有一年年末的慈善晚会上,他把钻冠戴在她的头顶,他说:“愿我的妻子,永远如今夜美丽。”
阁楼上乌发白衣,振袖起舞,有琵琶淙淙,是十面埋伏。
尾声
言夏从监狱里走出来,她有点恍惚,像是在很多年前她也探过一次监,委屈得想要大哭一场,如果有宝马的话或者,但是没有,她在树荫下等到了大巴……已经很多年过去了。
今年韩慎都出狱了。
在她很年轻的时候,她目睹了她姐姐的婚姻。
其始,是她姐姐费尽心机;其终,是生死不见。
她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爱情这回事,但是那必然稀有如凤毛麟角,要很幸运很幸运才能得到,又太容易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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