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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白,袨袀。”
雪白的银竹枝叶间,隐约可见薄甘棠挺拔的身影,被尖锐的竹叶割成破碎尖锐的图形。
玄鸟乌衣地慢慢地顺着白竹牢走马,低头寻觅。
薄甘棠道:“为什么?袨袀——明明我们的目的是相同的。”
玄鸟乌衣淡淡道:“渊穆心性如此。
师哥,不要想了。”
下马,取了长刀,拨开一处看上去还是白色的竹叶堆,转瞬后退。
“袨袀?你没事吧?!
怎么了?!”
薄甘棠忙在里侧跟来问道,已是顾不得地要硬掰开白竹走近。
“师哥你别动!”
玄鸟乌衣连忙阻止,看着猝然冒出土的一尺高白笋,解释道:“如我所料,这处白竹牢是‘活’的。
会为妖魔气息催动,不断扩大范围。
师哥,你在里面不要擅动暗虚气息。”
薄甘棠嗯了一声,不甚在意道:“无妨。
渊穆留给我不少东西,可以暂除竹笋。”
玄鸟乌衣暗恨咬牙:“是什么?师哥,他害你至此,还意图拉拢?”
薄甘棠摇摇头,没有言语。
旋即一物抛来,玄鸟乌衣扬手接住,看时,却是一玻璃小瓶,瓶中的蓝色液体晶莹闪烁。
玄鸟乌衣将之倾倒在方才的白竹笋上,果然...笋慢慢收入地下。
“...是戥国国君的血?”
“是有天氏的血。”
薄甘棠道,“想来同出一源。
渊穆说,现在琼华世上,唯有成为有天氏,才能获得这种造化万物的血液了——方才你说的戥国国君,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曾探查清楚。
秦臻照护周密,我不想惹他。”
玄鸟乌衣苦笑:“师哥,你也别怪我残忍——琼华人与暗虚们不同,彼此多有猜忌顾虑,你在暗虚的行事方式,在琼华行不通。
我看不惯渊穆,但今天,我也不能放你出来。”
薄甘棠似乎笑了一声,温声道:“我知道。
你们都希望我回暗虚。”
“是。”
玄鸟乌衣叹,“而今我算放心了,渊穆他...确实不想杀你。
师哥,我让秦臻也常来这里多多照看你,以防渊穆再生叵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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