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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前也听我祖母说过一嘴,这安阳侯府昔日也跟那伯,咳,惹了官家不快,有过节无过节的都上去踩上一脚,也就这几年安阳侯府才好转起来。”
“人现下可是武德司的二把手,御前的红人,安阳侯府恢复昔日荣光只是时日长短问题。”
听到这儿,皎芙的心魂彻底被勾走。
任她想破了脑子,也不会想到那日自己在相国寺放倒的人是“活阎王”
——安阳侯府的世子萧长风。
纵使她事出有因,也难保不会被萧长风就此记恨。
真要被萧长风恨上,别说她往后的日子不好过,恐还会牵连整个伯府。
这可如何是好?
月锦从始至终都伴在皎芙身侧,眼见着林皎芙的面色愈发苍白,圆润的额头上甚至已渗出密密麻麻的细汗。
她不敢再干坐着,忙抬手招来贴身丫鬟翠柳,附耳说了两句。
语罢,她赶忙起身挪步,不动声色把林皎芙掩在身后,浅声道:“这儿人多眼杂,你暂且先忍耐着,我已吩咐翠柳去催马车了。”
皎芙心下感动,桃眸潋滟着珠光,径自下决定,一人做事一人当,萧长风真要追究那日相国寺之事,只要不牵连伯府,否管萧长风怎么出气,她都愿受着。
上了伯府的马车,无论她如何说自己已无事,也还是拗不过月锦,去济世堂被大夫把过脉,又拿了两副药。
马车才驶回陈伯府。
路上,月锦想起大夫说气脉下沉且紊乱,乃大恐大惊所为,开解道:“你否去想那些有的没的,任活阎王手段再残忍,也终是凡人,既是凡人,都受《大昭疏律》所制,哪真能平白要了无辜之人的命。”
语罢,敛下的扇睫掩住了杏眸中的不屑。
皎芙有苦难言,仍颔首回应:“表姐说得是,是我一时走火入魔了。”
同皎芙面向而坐的墨锦,取笑道:“不过远远瞧了眼,就被吓丢了魂儿,这他日要是来府上,你不得命丧当场,”
她上下睨了皎芙一眼,“平日里也不见你胆小如雀儿,莫不是你背着伯府得罪了那萧世子?”
皎芙神魂皆归位,虽面显苍白,仍打起十分精神应对:“这话可浑说不得,再说,纵我有心见他,也未必真就能见着,这面都见不着,又谈何来的得罪?”
墨锦轻哼道:“三姐你瞧,她又巧舌如簧起来了,方才她那是吓唬你呢,害你白担心了一场。”
月锦暗松了口气,人是她叫出来的,若真有个好歹,她定逃脱不了责任。
何况,在风铃间那会儿,皎芙被吓得魂不附体做不得假。
但墨锦上一句又有些许道理,以皎芙的心性,纵那萧世子凶名在外,也不该有如此大的反应才对。
月锦终与墨锦不同,凡遇事皆虑得全面。
皎芙只好找补道:“不怕你们笑话,自从相国寺回伯府,我夜夜受梦魇所困。”
语罢,她便敛眸低下了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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