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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只爱女,则为之计深也。
母亲尚在人世,早已知晓她自己时日无多,是先以杜小娘谋害正妻小产一事,换伯府来做主她的亲事,又以契书为凭,永不扶正杜小娘;后母亲又应下过继杜小娘所出之子到膝下,但不得分从伯府带去的奁资,且允伯府接她上汴京。
母亲擅经营,昔日所携奁资翻了两番有余,她知晓余生难以再回杭州,花了三日将不能携之物易成银钱。
临行之际,祖母出面做主分予她身为林家嫡出姑娘该有的奁资。
两两相加,她手里头的银钱厚了起来。
攥在手里头的银钱再多,也终是死物,是以到伯府的次月,她便求了外祖母,让外祖母把她手里头的银钱全置办铺子。
许是她也承了母亲在经营方面的天赋,那些铺子全被盘活,每月的盈利也可观得紧。
如皎芙所料,那三支金镶玉头钗,墨锦果真喜欢得紧。
挑选完头饰,月锦又提议上二楼看成衣,她自不能拂了三人的好心情,也一并跟着到了二楼。
风铃间不愧为整个汴京最懂女子的销金窟,无论是花式,又或是样式都让人赞不绝口。
三位姑娘挑挑拣拣,各自拿了两件襦裙至门帘后试,皎芙的衣柜才添了新衣,没三位的兴致,径自寻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等候。
她衣柜里那些新衣益于外祖母代她置办的那些铺子,其中的一家成衣铺,无风铃间这么大的名声,但也得诸多姑娘们所喜。
如今日她身上穿的松花色折枝牡丹花罗褙子,已有三位姑娘差人来问询她是从何处所易了。
眼见着一盏茶已见底,试衣的三位姑娘可算挑好了衣服,又遣丫鬟随妆娘去结账,才往外走。
行至门口,厉呵声、惊呼声骤起,街上的行人乱作一团。
皎芙同三位姑娘边往后退,边留意发生了何事。
“传言果然不假,武德司行事嚣张,目无律例,无一次不闹得人仰马翻。”
“可不是,行人商户皆往返在这街市,不知会直接拿人,这要逼急了歹人t牵连了无辜可如何是好?”
“这都不算什么,一次武德司见人女儿貌美,竟强掳至武德司,再未出过,父母亲求苦无门,自尽而亡。”
“说了一箩筐,无一句在点子上,依我看,武德司发现歹人即刻缉拿,此举并无不妥之处,要放任歹人,出了事苦主又找谁哭,你,还是你?”
“嘘,别说了,这要是被武德司的活阎王听到你们在此非议武德司,你们的好日子可就到头了。”
此话一出,原说得正欢的姑娘们纷纷住了嘴。
听得认真的皎芙,乍一听见“活阎王”
,忙收回目光,端站在原地目不斜视。
原由无他,传闻这“活阎王”
进武德司不过六载,已手染数百人鲜血,此人还冷漠不通人情,凡是被拿了把柄,管你是皇亲国戚,官宦世家,皆缉拿入狱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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