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达尔将人圈住,裹在白色斗篷里的人儿,在狼王黑裘战甲的衬托下,像个可爱的雪团子。
狼王探了探人的额头,发现体温很高,是在发高烧。
偏头问王后,语气中带了责怪的质问:“怎么会病成这样?是谁让他在这里扫地的?”
绀德责罚洛白和萧合公主的事,桌莲雾自是知道的,此刻也只能照实说,“这...是前几日洛妃和公主冲撞了舒妃,舒妃责罚的。”
老狼王若有所思,按下不表,先让人把洛白抬回帐中,着太医诊治。
直到被侍卫们抬起,洛白才真正失去意识,陷入沉睡。
在此之前,他虽然已经烧得快呼吸困难了,却仍强留着一丝理智。
什么时候转身看向狼王,用什么表情,什么时候该晕倒,姿势一定要柔弱的美感。
靠着那一丝□□的理智,在烧得七荤八素间,把所有都盘算好。
狼王让人送他回营,代表着他完成目标的第一步已经达成了,眼皮滚烫的酸,洛白终于可以不逆着本能,抵抗病情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再次醒来时,反正外头是黄昏的天色。
洛白眼睛睁开一条缝,他现在的体力好像都不足以支撑他将眼睛完全睁开,浑身酸痛,后背是湿的,估计是发了好几轮汗了。
凭他自己的体感,高热现在已经退了,但还是感觉热,应该隐隐约约还有低烧。
嗓子干得像是吃了一口荒漠里的傻子,鼻子也不通气儿。
洛白只能放平心态,当自己是条咸鱼,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只要他的目的达到了,一切就是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醒了?感觉好些了吗?睡了两天了。”
一个陌生的,低沉而浑厚的男人的声音。
不过洛白能猜得出来,这是狼王乌达尔。
果然,乌达尔坐在他的床边,黑裘铁甲已经卸下,此刻穿一身深色长袍,脸上的络腮胡须打理过,头戴属于狼庭的最高身份的象征的王帽。
乌达尔南征北战,杀伐决断,马蹄踏过的尸体,可以累成一方尸山血海,但此时他询问床上人儿是否好些了,却是难得的温柔。
甚至是深情。
只是狼王深情的样子,叫旁人看去,更会感觉害怕,或者说,瘆得慌。
洛白却是随时随地准备接戏,“好...多了...叫陛下费心,真是惭愧...”
有意无意的加重自己言语间的脆弱感。
不过他体力本就不支,便不违和。
乌达尔拿起一个小碗,里面应是盛了药汁,作势要喂洛白服下,一边问:“听王后说,你生病,是因为受了责罚。
是谁责罚你?”
“......”
这洛白怎么敢说?一来,他不敢再得罪舒妃是真的,二来,狼王都说了,他受罚生病是王后所言,那王后竟不曾言说责罚他的人是谁么?
想来狼王是明知故问,这明摆着的陷阱,谁会蠢到去跳。
洛白低头不语,做出纠结、胆怯,再加上几分委屈的模样。
也不知道乌达尔是否当真英雄难过美人关,见洛白楚楚可怜还闭口不在人背后说坏话的样子,更加震怒,冲门口喊道:“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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