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溪握住，梁驯又继续教，“双脚再张开些，和肩膀同宽。”
“别太紧绷，放松，”
梁驯一边摆好他的手臂，一边道，“射不到也不要紧的。”
再然后就是搭箭、扣弦。
“左臂下沉一些，嗯，对了。”
梁驯见程溪额头冒了汗，便轻声道，“学得极好，若再放松点就更好了。”
梁驯掏出干净手帕给程溪擦了汗。
程溪果然放松了些，梁驯又给他调整了一下，接下来便是瞄准和预拉了。
射箭学问颇多，之前看梁驯一气呵成毫不费力时，程溪还觉得可能有些简单，如今自己上手才知不易。
这一通学下来，那只黄毛山鸡也换了位子，钻进了一旁的深灌木丛，几乎看不见它的影子。
程溪正欲问梁驯，梁驯先开口了，“不急，它会出来，可能是进去生蛋或是觅食。”
“好的。”
梁驯又纠正了一番他的姿势，而后开始教拉弓和瞄准。
“先维持这个姿势半刻钟。”
“比我当年学得好。”
梁驯垂眸看他，道，“有没有想要的东西，奖励你。”
程溪维持着瞄准的姿势，梁驯已经没站他身后了，而是立在一旁。
程溪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像吃了蜜糖般。
他只是学得好，便可以得奖励吗？
可他并没有带来实际的好处，譬如银钱、名气等等。
从前他认字学得好，梁驯都是给他煮宵夜和泡茶，从不挑明了说是奖励。
如今怎么变了？
来不及细想，程溪道，“不用的。
谢谢驯哥。”
梁驯没答话。
又过了一刻钟，那只黄羽山鸡终于从灌木丛咯咯咯地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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