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上,是细白的脖颈,有了头发遮挡,只能看到一小部分。
他忽然产生一种冲动,想去抱住面前这个人,再把阻碍目光的头发拨开,低头吻一吻那诱人而脆弱的脖颈。
自己这是怎么了?
为何会有这种想法?
梁驯垂眸,微微皱眉。
附近有高耸入云的松柏,空气里的味道很好闻,程溪嗅了一口,发现这味道和梁驯身上的很像,但又有微妙的不同。
后半程的赶路,梁驯有些轻微的心不在焉,便有意识地落后了程溪半步。
他看见少年的耳朵,想起程溪曾说他往年手脚、双耳都会长冻疮。
今年双耳和双手都没长。
走在前面的程溪便听见梁驯冷不丁问了句,“双足今年有长冻疮吗?”
足部对女子和哥儿来说是不可以露出的隐秘部位,也很少宣之于口。
程溪耳朵红了,轻声道,“……没有。”
“嗯。”
梁驯越过他走在了前头。
程溪便瞧见和往日无殊的刀削斧凿般的脸庞,严肃沉稳,一丝不茍。
摸不准梁驯是什么意思,程溪虽知道梁驯八成没有嫌弃的意思。
但不是十成确信的情况下,他便不能彻底放松。
又走了两刻钟,梁驯停了下来,右手伸到后面,本想抵住程溪,不料程溪挨他比较近,他这一碰,好巧不巧碰到了程溪的手。
两个人的心跳都突地加快。
说不清谁先移开的手,梁驯低声道,“别动。”
“好。”
梁驯落地无声,他移到程溪背后,手拿弓箭将程溪环在身前。
程溪眼睛眨了两下,身体有些僵硬,看见弓箭才反应过来梁驯是要教他。
梁驯的声音很低,用弓箭指了指前方某个位子,“那石头后面,鸡头刚刚冒了两下。”
下巴贴在头顶,程溪既安心,又紧张。
顺着梁驯指的方向看去,果然,鸡头又冒了出来。
“看见了。”
“好,像我这样握住弓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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