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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海声带不解:“东方……你似乎对这里很适应。”
“适应?倒也不算。”
弹指打落窗棂上一枝桃花,粉色花瓣飘扬而下,东方不败心情大好,“只是有些怀念这样的生活罢了。”
他还是番子手下的千户之时,平日里没少流连这些秦楼楚馆,不知揽上谁的纤细腰肢,醉生梦死着活着,蹉跎着。
看清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感慨,法海沉默了一会儿,才跟上他的脚步,低着头向前走去。
三人找了个空桌子坐下,东方不败看向白玉堂,低声问:“白兄,你确定这里是医馆?”
怎么看都是个醉生梦死的春梦乡、销金窟。
“没错,我走遍大江南北,也是头一次见识这开在窑子里的医馆。”
白玉堂指着挂着厚厚帐幔的二楼,点了点,“在那儿,那个茜草姑娘就在里头。”
故意做成转折蜿蜒的黄木回廊之上排着长长的队伍,可不似白素贞那里的百无聊赖——这里的病人可是艳福不浅,被一个个美艳的花娘揽着、扶着、晕晕乎乎着,好些个脸颊酡红酡红的,不知道是真的发了烧,还是晕醉在这片连绵的美色之中。
“三位公子是来找茜草姑娘的啊,那可得多等一会儿,茜草姑娘可抢手了,点牌子的都排到明天早上了~”
几个扭着水蛇腰的女子忽然笑吟吟地凑了过来,一个胆大的甚至伸出一只玉莹莹的酥手,向着白玉堂的胸口软绵绵地抚去。
白玉堂一扫眉毛,画影的剑柄向外一弹——精铁宝剑整个儿压在了那花娘的肩上,压得那纤弱的女子顿时跪地,揉着酸痛的肩膀,挑着描得浓浓的几乎看不出原形的眼睛:“这位公子,您也太粗鲁了!”
白玉堂一脚敲上凳子,同时收回画影:“别动手动脚的,爷不吃你们这套!”
“你……怎么会有你这么不解风情的男人啊!”
花娘爬起来,帕子一扬,瞪眼睛,“我告诉你们,我们茜草姑娘最讨厌欺负女人的男人,你们滚吧,茜草姑娘不会见你们的!”
“喂!”
白玉堂正要拍案而起,东方不败忽然伸手按住他,翘起唇角,向着那花娘,“姑娘别生气,他确实不解风情,可这也没办法,谁让他喜欢男人呢!”
花娘顿时目瞪口呆,白玉堂则是恼羞成怒地差点拔剑砍人:“你说谁喜欢男人!”
“说你啊~”
东方不败轻巧地起身,依旧按着白玉堂的肩膀,转过来,眉角一扬,“姑娘别见怪,他的心上人受了重伤,他急得火燎冒泡儿,一时得罪,还望姑娘不要见怪。”
被用极强的内劲压着,白玉堂根本跳不起来,只能用眼神恶狠狠地剐人:“你说谁急得火燎冒泡儿!”
东方不败转头笑问:“难不成要我说你急得耗子吃错了药,见人就咬?”
白玉堂眼睛几欲冒火,东方不败忍着几乎是抽痛的笑意,继续揶揄:“好好好,是我错了,不是心上人,是心头猫!”
“扑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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