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段怫说的是优罹难与无尘大师,也知道他其实是不想偷师,所以自动回避。
“小月的定性一贯比我等凡夫俗子强得多。”
沈幽爵微笑起来,想像小小无情在两位大师的教导下,诵经习武的模样,“悟性自然也是强的。”
听两人一搭一唱,无情抿了抿唇。
这是多么好的时光,悠悠而行,言笑晏晏。
“喂喂,小月,你还没有告诉我们,大师究竟说了些什么玄机给你?”
段怫重又问。
“大师说,如果我死了,我就活。
大师还说有些事情假得久了,就变成真的了,有些地方你以为没有,其实是有的。
大师最后说,我们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吧。”
“小月你坏,欺负我听不懂中原话!”
段怫翘起兰花指点住无情的额头。
无情呵呵笑,也不反驳。
沈幽爵却眸光流闪。
有些事情假得久了,就变成真的了。
有些地方你以为没有,其实是有的。
谁说不是呢?
他们所有人,都已回不到过去,无论是他,段怫,抑或是无情。
再怎样追寻,再怎样执着,旧日的无情,旧日的时光,亦已一去不返。
他们所有的,不过是今时今日。
“夜凉似水,我们回去罢。
喜欢的话,以后再来。”
沈幽爵伸手,拉拢了披在无情身上的外氅,系紧了襟口的盘扣。
“有人在跟踪我们,已跟了许久。”
段怫忽然压低了声音,在他们耳边说,“沈兄先护着小月回客栈去,我去会会那人。”
说罢,身形如烟逸般消失在夜色里。
无情摇头,他们都当她是瓷玉做的摆设般呵护照顾着,时日久了,统统都忘记了她其实只是中了毒,并不是丧失功力。
虞美人的毒,虽则歹毒,但她隐忍得久了,已经渐渐一点点,可以抗拒那种,让人完全失去理智,只想趴伏在施授者脚边,乞求施舍一点毒药的毒发之苦。
且,她体内的密宗之术,让她可以运用气息,将那些残毒,逼到小小的一处,不至于运行于全身经脉。
只是伤了肺腑,想必真的直如苦禅大师所言,只有做到心如止水,物我两忘的境界,才能慢慢将那腑脏之中的余毒,一点一滴地排出体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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