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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光火石间,心念百转,无情清冽一笑。
若终生不能有嗣,那便罢了。
人生在世,不过百八十载,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她无愧于心便罢,无谓有没有子嗣。
“阿弥陀佛,施主能看得开,那是再好不过。”
“多谢大师指点。”
无情双手合十,抵在额心,向苦禅大师致谢。
苦禅大师看着这个与佛祖有缘至此,却又无缘至此的女子,无声叹息。
开了天眼,要来何用?
不能解人间疾苦,不能度痴男怨女。
见苦禅大师再不言语,无情微微向大师行叩拜之礼,便起身退出了草庐。
等在草庐外的沈幽爵与段怫内力深厚,自然将屋内两人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连一向嬉笑红尘的段怫眼里,都流出了藏也藏不住的怅惘。
无情这样如月如玉的女子,命运待她,何其残酷?
三人转身将行,草庐里又传来苦禅大师苍老的声音。
“假做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
施主自何处而来,往何处而去罢。”
“多谢大师指点迷津,弟子明白了。”
无情在帷帽后浅浅笑了,荷香暗浮。
苦禅大师,终究是慈悲为怀,见度不了她入佛门,却还是给她指引了出路。
还是师傅最了解她,知道她并不是受得了佛门清规戒律的人,所以,师傅从来以教规要求她。
她最爱的,还是纵马江湖,有醇酒美食,有青山绿水,逍遥自在。
出了大相国寺,沈幽爵与段怫已没了闲逛的心情,无情却兴致正好。
“小月,大师说了什么,你明白了?”
段怫其实顶不喜欢与老和尚打机锋,缠缠绕绕,永远不肯将简单的事说得直白明了。
无情笑了起来,笑声清脆,“阿怫你的性子从小到大,一直都没变过。”
“是啊,所以我小时候一见你的那位白衣师傅,还有那位灰衣师傅,从来都只会一跑了事。”
段怫向沈幽爵叹息,“她小时候跟那两人习武,白衣师傅教密宗功夫,灰衣师傅教大乘宗功夫,所有的口诀都是那些深奥的佛经,学得好与不好,得到的批语都是佛偈。
我每次见了,就忍不住逃跑,习武都似参禅,真真可怕。”
无情听了,笑意更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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