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
“不怕我连累了你?”
“你怎会连累我?”
“沈安婷临死前,发誓我交一个女朋友她就杀一个。”
“嘻。”
“你笑什么?”
“我笑你这么一个大男人也相信这种无稽之谈!”
“那你的意思是说愿意和我在一起了?”
“我没这么说过。”
洁儿娇羞地嗔道。
“我不管,我当你这么说了!”
“你好霸道!”
“那我就霸道给你瞧!”
我把洁儿迅速地拥入怀里,在她的唇上印上深深一吻。
她先是挣扎,继而软化,半晌,才喘息道:“你呀!
发着高烧的呀!
睡了一天一夜没刷过牙,口臭死了!”
我开心地哈哈大笑。
也不晓得到底是爱情的魔力大,还是姐姐从庙里讨回来的神符凑效,抑或是那本《金刚经》威力无比,总而言之,随着高烧退了之后,仿佛一切阴霾也一扫而光,我的人又恢复了昔日的清爽开朗,龙精虎猛了。
我和洁儿的感情直线上升,自不在话下。
七
转眼,半月又过。
这天,是洁儿的生日。
要买什么生日礼物送她好呢?玫瑰花?蛋糕?巧克力?或是一枚戒指?简直费尽心思,洁儿不像沈安婷,老爱狮子大开口,送她礼物,愈贵愈能讨她欢心。
以前每次闹自杀之后,我总要买项链买手表,或者什么名牌货的礼物熨平她的情绪。
但我知道,洁儿绝对不是那种爱慕虚荣的女子,她是那类追求浪漫、温馨的有情趣的人。
噢,对了,记得她说过,喜欢听风铃吹动的声音,清清脆脆的声响好比情人的呼唤。
我何不送风铃给她?
且一送,就送半打。
半打同款式的风铃,挂在她屋子里每一个窗口处,风掠过,那重重复复、清清脆脆的声响,就好比我在亲昵地唤着她的名字,这该多浪漫又温馨呀!
于是打定主意后,我买了半打那种同是五层五角塔形,而每层皆不同颜色的风铃,另外又买了一大束红玫瑰,便在约定的时间,上洁儿的家。
我还是第一次踏进洁儿的屋子,往常,我都是送她到门外便离去。
我甫踏进门,就闻到一阵阵刺鼻喉的杀虫水、灭蚁粉的气味。
我第一个反应是呛咳起来,第二个反应是不停地淌鼻涕。
我的手只不过轻轻在椅背上搭了一下,然后在堵嘴、擦鼻涕的时候触及眼睛,一双眼睛顿时痛得睁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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