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妓发出了一声极端凄厉的惨呼,转身往来路狂奔而去。
圣香、容隐都不拦她,只是相顾骇然:李陵宴居然在一个孕妇身上下这样的剧毒,罔顾刘妓的死活,也不管自己孩子的安危,绝不让她落入别人手中!
玉崔嵬的事与李陵宴全不相干,他只是不顾他人死活,而强迫圣香与他一战而已。
何其任性……
那个人何其任性……
“我的天,”
圣香看着刘妓狂奔而去,“‘执手偕老’?我即使杀了小宴,刘妓也不能活;我若不杀小宴,即使刘妓在我手里,他也会把她毒死。”
容隐眉头紧蹙,只是“嘿”
了一声,转过身去不再说话。
姑射知他心里不快,李陵宴狡黠多智,容隐无法断然胜之,对于惯于优势的容隐而言,是巨大的压力。
她沉默无言,静静地站在他身边,不说任何话。
“容容。”
圣香突然说,“有件事我知道你一直在盘算,如今小宴已经不计后果放开手脚,我们如果再不真的动手,只怕——会输———”
他睁大眼睛看着月下山林,刘妓去后寂静的林道,眼眸空旷浩淼,有一股决意的清定,“要是输了,会死的人不止大玉,绝不止成百上千……你……你……”
他顿了一顿,“啪”
的一声,一件东西从衣袖跌入他手心,他举了起来,“你去吧。”
容隐凝视着他手里那小小的东西,那东西十分眼熟,虎形刻字——虎符!
调兵遣将的虎符!
“嘿”
了一声之后,他缓缓地、语气居然很愉快地森然问:“这是哪里来的?”
圣香回头淡淡一笑,“我爹的。”
容隐微微一震,赵普历任节度使,随先皇征战天下,有虎符在手并不奇怪。
圣香居然敢盗窃虎符,难道不怕牵连赵普犯上看管不严失职之罪吗?
“仿冒我爹的。”
圣香慢慢补充了一句。
容隐盯着他,圣香让他盯,突然容隐一声大笑,“好!
为你‘仿冒’二字,京西禁军一百六十五指挥,我就不信遣不出一万人马围剿——板渚!”
他掷地有声说出“板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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