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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少年,是怕他那传说中的残暴好酷刑,会不会也在床上发作。
他用手指挑开少年的内袍,正欲亲去,就听见少年隐忍可怜到不行的声音。
“谢……谢爷……小的上有老母,下有五岁幼弟,请您……饶小的一命吧。”
谢启手指一顿,心头发苦,他只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嫖客,只求一夜风流,真的不是摧残嫩花的贼人,如此解释,不知道这少年会不会相信。
如果世人肯听,他也不会沦落到这份境地,百口尚无法自辩,何况他谢启只有一张口。
“谢爷……小的一点也不干净,是管事让小的把粉洗干净点的……小的根本不是清倌,您……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小的吧。”
他直直看了会这少年的眉眼,顿时倒了胃口,手一伸就把衣物全数给扔了过去,耐着脾气,说了句:“穿好衣服就快点走。”
少年如获大赦,甚至顾不得穿衣物,就跑了出去。
他嗤笑几声,朝床脚猛踹过去,镜子里的男人衣衫不整,脸因为脚趾疼痛和欲求不满而扭曲着,一副人见人怕的倒霉样。
□虽难平,但也无心再战,酒气涌上后越发的双腿发软,他在南倌后花园里干呕了好一阵,实在是无力再起,瘫倒在一边。
那楼间的欢声浪语像毛虫子一样,蠕动进耳朵里,他无力驱赶,只好任那些热闹从耳里蠕进心尖里,不断啃噬。
谢启瘫软在墙角边草丛上,在醉眼迷蒙中抬头望月,只觉得那片朦胧黄晕越发遥远起来,越发的遥不可及,今夜是中秋,也不晓得,家乡的月是否还是那样?
他的自尊和抱负,真的昂贵到这种地步了吗?
此时,似有迎风吹得花影轻动,谢启恍惚间听见有脚步声,过了一会,那听不真切的脚步声似乎在他身边停住了。
他强撑着力气,从墙边抬起头。
拂墙风影动,却是玉人来啊……他借着月光看着眼前高大的青年,宽袍锦衣,暗香盈袖,而那颇为熟悉的英俊脸孔,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呢?
那玉人似在打量他,也蹲了下来,冲他笑了笑,“是谢大人啊,我刚刚打算去净手,这么巧就看见你了,你是喝醉了吗?”
第4章吠吼第三声
这玉人身材高峻,肩膀很宽,长眉斜飞,黑瞳深邃,年经光洁的脸上还沾有月光,笑容可亲。
风影移动,青年脸上似乎也在光影变化着。
“樊小将军?”
谢启口齿不清地问道。
青年偏头啊了声,颇为无奈的样子,像在抱怨:“叫樊将军不就好了吗,还硬要加个小字,我又不是真的很小……嗯——那个,谢大人也是来这儿找乐子的吗?”
就算是酒醉迷糊里,他还是看清了青年很是灼热专注的视线,甚至有点温柔的意味,在这种少见稀罕的视线里,他忍不住笑了起来:“嗯,找乐子,可惜没找到。”
青年也是喝了不少酒的样子,满口酒气的凑了过来,近到他都可以看见对方长长睫毛了,明明是武将,怎么也有一副如此让人沈醉的脸皮呢?
天理不公啊……
“谢大人如果不嫌弃的话,就要我好不好呢?”
耳边那些遥远的欢笑歌舞声逐渐消失了,谢启脑子瞬间被抽得干干净净,几近空白。
青年将自己饱满的额间抵住对方的下巴,也含糊叫了声:“谢大人,别嫌弃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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