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钟离针的声音道:“侯爷,小的不知道如何解除这机括,正在摸索。”
杨晔催到:“快些,快些,再耽误一会儿,你以后就只能跟着云起混了!”
钟离针接着摸索,杨晔等得心焦,看闯进来的人俱是黑巾蒙面,身上沾着黄土的印迹,领头掐人那厮用一把弯刀,出手杀人快捷利索,不是亲亲的云起又是谁?他身后跟着四个人,有年未,另外三个人手中均拎着一根长长的杆子,杆子头上连着一个半圆柱形的铲头,挥舞开来劲风十足,正是云起手下的马家三兄弟,杨晔平日里戏言称为三驾马。
钟离针虽对机关暗器类的破解深有心得,但这刑具制造精巧,他一时半会儿却参详不透。
杨晔眼角的余光见他一头汗,神色甚是紧张,只得安抚道:“你别慌,我刚才吓唬你的,其实没多疼。
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第9章
杨晔眼角的余光见他一头汗,神色甚是紧张,只得安抚道:“你别慌,我刚才吓唬你的,其实没多疼。
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钟离针道:“从地下钻进来的。”
杨晔奇道:“怎么钻?你们是穿山甲?”
钟离针道:“侯爷忘了马家三兄弟是哪里人了。”
杨晔道:“那不就是邙陵上,马家庄的吗?我怎么不知道?哦,哈哈哈哈哈,明白了。”
洛阳为历代数朝都城,更兼邙陵风水甚好,民间流传着“生在苏杭,葬在北邙”
的说法,因此邙陵上冢垒嵯峨,几无卧牛之地,地下随葬品埋藏丰富,有许多价值连城的物件。
马家庄坐落于邙陵之上,家家户户以盗墓为生。
马家三兄弟自幼秉承家训,也擅于此道,以此为谋生,因此竟然掏地道进入这天牢之中,攻了个出其不意。
恰此时,钟离针把铁架上的机关给破了,咯咯咯几声轻响,扣着杨晔手腕脚腕的铁箍张开,接着缩了回去。
他一头从架子上栽下,被年未及时抢上来抱住,杨晔压着声音惨呼道:“疼!
疼!
金缕玉衣我还穿着呢!
他奶奶地,这凌狗日的!
我要千刀万剐了他!
不对,我也要给他来个什么水调歌鬼推磨,包饺子亲手喂他吃下去!”
钟离针看出了这件铁盔甲的不一般,赶紧上来,相帮着年未把金缕玉衣从杨晔身上慢慢剥离。
看到这铁甲里面的银针,钟离针沉着脸,眼中是痛惜万分,年未却豆大的泪珠子扑簌簌地掉了下来,伸手扶着杨晔的身体,只觉得触手火烫,他声情并茂地道:“侯爷,小的们来晚了,您受苦了!
我这里有止疼的药丸,您先吃一颗压压疼痛。
我摸着您还在发热,只能等出去再想法子了。”
将一颗姜黄色的药丸塞到了他的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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