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构里除了他还有几十个枪手,也有外包的,不过他只认识周茵茵一个人,那些枪手一般只接一门的单子,比如考英语的就专门考英语,像方得月这种来者不拒的很少,老板也当他是摇钱树,要周茵茵盯紧一些。
方得月吃完面,雨也下下来了,他左找右找,突然想起洗洁精用完了。
下着雨他又懒得出门,把锅扔在一边,拿书出来背。
他是从十二岁开始发觉自己和其他人不太一样。
他无法理解同龄人为什么背诵默写会那么痛苦,想必同龄人也不能理解他为什么能对着一页书心无旁骛死盯一个小时。
对于方得月来说,只要是能死记硬背的东西统统难不倒他,死读书罢了,考完什么都忘光。
做这行来钱快,有时候都不需要他去代考,只需要默题把题目带出考场就能有钱拿。
别人用微型照相机或者塞进耳骨里的耳机的时候他只用眼睛脑子,这几年查作弊查得严了,行业里只有他屹立不倒。
不过现在的考试很多并不是只要会背就能过关的,方得月只有背功出众,理解能力和学习能力都是常人水平,有时候也做得挺吃力的,他看了一会儿,放下教材,觉得脑仁疼,还不如冒雨出去买洗洁精呢。
第5章代考界真的太黑了
5.代考界可真是太黑了
方得月买完洗洁精,想了想,往反方向的巷子里钻,这座依凭大学城而人丁兴旺的城中村,最多的是被戏称为“炮楼”
的小旅馆,其次是各种油汪汪的小吃店和精品店,再往深处走,就有那些租着教室的培训班了。
他走到速达培训的招牌下,上了二楼。
前台坐着的咨询小妹认识他,站了起来,“诶小方,来找汪哥?”
同行也不一定是仇人关系,很多时候大家还是要互通有无的,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没必要那么剑拔弩张。
方得月笑笑,说:“汪哥在吗?”
他身边一个推拉门打开,是一件小办公室,上面挂着今年考上什么什么资格证人员名单的光荣榜。
“小方来了呀。”
汪成华娴熟地揽过他的肩膀,“怎么了,遇到什么事儿了?”
他一摸方得月的外套,“诶哟,穿得这么少!
佳佳,给你小方哥哥倒点热水!”
招待小妹麻利地应了。
“不用,我说几句话就走。”
汪成华拉了张塑料凳,想按他坐下,方得月杵着半天没动。
“好好好你说。”
汪成华从善如流。
方得月这人他是想招揽的,效率高,嘴巴紧,长得也漂亮,只恨自己的小公司没多几个这样的人。
“家长证那单你们别接了。”
汪成华的笑僵了一下,融化成一种黏腻的皮笑肉不笑,“小方,这是什么意思?”
“你们的证过不了机器。”
汪成华嘻嘻笑,“这个你就不用管了。”
”
不巧,我还真要管。”
方得月把滚烫的茶水杯往办公桌一坐,汪成华渐渐收起了笑容。
景哲出来的时候没想到会下雨,站在牛杂摊的雨棚里看着如注的雨水发愁,他从那张小卡片找到灵感,特意在大学里搜罗了半天,花花绿绿揣了一兜,还有那些写在厕所的墙壁上的,贴在大学后门的微信号和二维码,就连□□的他都收集了一遍,只有一家说能做,从小方那里打回来的钱还没捂热乎,又转了出去,大概是行规吧。
对方约了这个城中村的牛杂摊边见面,他已经浪费了两天了,这个再不行,景哲感觉自己真的可能会走上亲自违法犯罪的道路。
他站得腿麻,城中村车开不进来,想去拿伞的时候也晚了,四点零五分,一个电话打进来,说交易取消,钱已经退到他的帐上了。
景哲感觉一道雷从天灵盖一直劈到脚板心,“不是……你们之前不是说能做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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