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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不能了。”
“我可以加钱的……”
“您别问这么多了钱已经给您退了以后也别打电话过来了。”
对方躲他像躲瘟神,电话啪地一声挂了。
景哲站在原地,眨了眨眼,抬头看天。
大雨把天浇得黑透了,身边摊点的蒸汽下暴雨如针,他记得小时候有一次也是这样的雨,他被锁在屋外,抱着膝盖在屋檐下等上晚自习的景慧回来,外面好安静,黑黢黢的,只听见滴答滴答的声音,他坐着坐着,觉得自己在慢慢缩小,慢慢凝结成一个小核,慢慢融化。
再等下去也没有用啦。
景哲深吸了一口气,摸出手机,翻到徐伟的号码,“喂,姐夫吗,我是景哲。”
他喉咙底一阵恶心。
对面只听见稀里哗啦的洗牌声,“你钱什么时候送到?”
酒精破坏了这个男人的神志和喉咙,让他说起话来总是含含糊糊的,像是含着一口浓痰。
“您能再宽限我一个月吗,钱的事情好说,真的,就是证,我还没那么快……”
景哲吸吸鼻子。
“诶,你怎么跟你姐一样,说话不认账的呢?”
徐伟的声音拔高,“我不管,五天后要么来办手续,要么别来烦我。”
“我一定会办好的,您先给源源买几件棉袄吧,我看见最近降温了……”
“多管闲事!”
“……姐夫,您先别挂……”
嘟——
电话挂断了,景哲心都凉了半截。
“喂。”
后面有人叫他。
景哲回头看,“小方?”
方得月站在一边看着他,不知为什么也没拿伞,露着脚踝的帆布鞋泡在水里,看上去像是从水和路灯光里长出来的蘑菇。
“他们退钱给你了吗?”
方得月问他
“退,退了……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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