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子在青帮找了个二五仔。”
“这话不能乱说。”
雷符的声音有些紧绷。
咖喱紧接着说道:“千真万确!
后海您知道吧?那儿不总有闹鬼的传说吗?听说就是条子散播出去的,和那个二五仔交换信息的地方!”
“你都听谁说的?”
咖喱没说,只道:“我听说柳卅在后海租了个库房,是不是真的?”
“你什么意思?”
“你不觉得他和那姓李的……”
雷符打断了他:“你别多事!
“
咖喱还在添油加醋:“还有那个姓容的,您还记得吗?这人一看就不是个省油的灯,他销声匿迹三年,柳卅就是在这三年里做大的,我看,许多事八成都是姓容的在给他拿主意,当他的白纸扇呢。”
“好了。”
雷符口吻微愠,咖喱适时地住了嘴,雷符道:“不管是柳卅还是姓容的,姓李的,都暂且别去招惹,你说的这事我记着了。
你也给我记着,青帮的事,朱爷肯定比你我更清楚,他最忌别人替他拿主意,以后你也少在他面前提我这个二把手的名头,说多了别人还以为我有什么别的心思,知道了没有?”
咖喱却不买账:“说句不好听的,朱爷都这把年纪了,总不至于还整天把着龙头棍不放吧?青帮不早晚要交给您?”
雷符哐当放下酒杯,教训起了咖喱:“朱爷对我有恩,他以后把青帮交给我也好,不交给我也好,我替他卖命,是我的真心,也是我的忠心!
你那些话当着我的面说说就算了,千万不能和别人提,听到没有!”
咖喱轻轻嘀咕了句什么,混在了风声里,容匪听不清。
那阵风过去,他听到雷符叹息了声,在说话:“朱爷上了年纪了,疑心病比以往都重,他还坐在这个位子上一天,过去,现在,未来,青帮的龙头就都还是他。”
咖喱不言语了,雷符又坐了阵就走了。
他走后,咖喱往外打了几通电话,都是要人好好盯紧了柳卅,密切注意他的行踪,之后,他也休息了。
容匪这才从阳台上下来,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龙虎山。
待他不紧不慢地回到朝阳街,一开门就看到了蜷在沙发上睡觉的柳卅。
容匪耳边反复响起咖喱与雷符的对话,他用力关上门,砰地一声,把柳卅惊得从沙发上弹起,醒了过来。
他睁开眼睛看着容匪就问:“是你说要去接风宴的,怎么自己又走了?”
容匪道:“你们那里的人身上都太臭了,也不知道背了多少人命债,实在坏我修为,我就走了。”
柳卅已经完全清醒,眼睛十分明亮,听到他这番解释后,僵了瞬,人站了起来,说:“那我也走吧。”
容匪没有要留他的意思,就目前的情势来看,于他于柳卅,他们都不该交往过密,对谁都不好。
柳卅很快就走到了门边,临了想起来什么,转身对容匪道:“你家里的东西我都没动过,烟叶快没了,本来想给你买一些,怕你抽的不是普通的烟叶,就没有买。”
容匪坐下了,撑着脑袋说:“知道了。
“
柳卅要走不走地在门前犹豫,掠进室内的苍白月光在作怪,仿佛一片大刀,将他的背影切得瘦削单薄,纸片似的一张,糊在门后面。
容匪多嘴问了句:“你现在还住在新旧里?”
“不住在那里了,搬去高林庙的庙会街了。”
“那倒不远。”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