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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么看了阵,吹了会儿凉风,方才还在宴会厅临检的那队警察就悉数从酒楼里出来了,二十来个警员一个社团骨干都没带走就驱车离开了,看来这回是专门来找青帮不痛快的。
警察离开后,云城的黑夜在刹那间降临,不知是电路故障还是别的其他原因,整片沙区暗得出奇,唯独这百味酒楼灯火通明,金碧辉煌,仿佛黑暗中的最后一片金色乐土。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容匪蹲得有些累了,从屋顶下来,钻进了九龙匾额后,一手攀着一条金龙往下看。
百味酒楼门前停满汽车,宛如一条身体被等分成数截的长蛇,说不清又过了多久,这条长蛇的几段身子活动了起来,从主体中分离,载上自百味酒楼中行出的男男女女往不同的方向游去。
容匪打了个哈欠,咖喱的接风宴总算是吃完了。
不多时,朱英雄就在柳卅,雷符和咖喱的陪伴下也离开了百味酒楼。
这三人送走他后,雷符和咖喱也坐进了台轿车,只有柳卅转身回了进去。
雷符和咖喱的座驾发动,往西面出发,容匪眼神一凛,跳回屋檐,跟了上去。
小车一路驶入龙虎山地界,在一幢五层的灰色西式公寓楼前停下。
雷符和咖喱从车上下来,两人进了那幢灰楼,容匪在对面观望了阵,看到他们走进二楼一间房间,这才跳过去,在二楼阳台外寻了个位置,贴在墙面上听起了墙角。
咖喱的声音率先响了起来,他道:“您还给我备了酒?”
雷符道:“你看看还缺什么,这里有些散钱,你尽管拿去用吧。”
咖喱道:“我以前那地方呢?”
“条子扫荡,连墙壁都砸开来了,这里你先住着,要是不满意……”
“他妈的条子。”
咖喱骂了句,似是在椅子上坐下了,容匪探望了眼,看到雷符在靠近大门的地方倒酒。
“没有不满意,谢谢符哥了,这里比我那儿清静多了,况且离厂里也近。”
雷符道:“明天我带你去熟悉下环境。”
“听说这里以前归柳卅管?”
容匪耳朵一动,往身后看,刚才来的时候确实看到了一片工厂,正对着这幢小楼的阳台。
他警觉地往边上移开了,果不其然,咖喱和雷符朝阳台这边走了过来,两人的说话声变得更清晰。
雷符道:“加工厂开了之后朱爷就把他调走了,你知道他这个人,缺根筋,一直反对开粉档。”
咖喱讥笑:“那还能赚什么钱?”
隔了会儿,他又问雷符:“符哥,您真忍得下来?”
雷符不语,从阳台边走开,咖喱跟了上去,道:“龙虎山的事都多少年前的事了,朱爷也是,整天提,您没听烦,我耳朵都起茧子了,妈的老子的接风宴,还得听他的陈年旧事!
他妈的。”
“他确实救过我一命,无可厚非。”
“他救了您那一次,就成您再生父母了?处处都得迁就他?您堂堂正正一个二把手还要收个只懂打打杀杀的红棍当徒弟,教这教那,到那儿都得带着,您是他保姆还是怎么着?”
雷符的声音沉了下来,道:“你也别总和他过不去了,正是需要人大展拳脚的时候,别计较这么多。”
“您什么都教给了他,万一他一脚把您给……”
雷符轻笑:“我又不是傻的!
自然留了几手。”
咖喱再开口时,声音却小了许多,容匪不得不更加认真地去听才能听清他说的话。
咖喱道:“我在里头的时候听说了件事。”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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