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走得更快,闷声不响一路走到了百味酒楼。
酒楼中此时一个食客都没有,反而来了许多年轻人,最小的看上去只有十五岁,年纪大的也不过二十左右,这些年轻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站满了小半个大厅。
无名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雷符,雷符见到他和容匪没有任何表示,这时有两个马仔过来给他们二人发了两条红布带,让他们缠在手腕上,还将他们带到一群二十出头的年轻人里。
无名细数了遍,包括他和容匪在内,百味酒楼的大厅里总共有四十八个手腕上缠着红布带的年轻人。
过了阵子,又进来两个人,凑满了五十人后,酒楼大门关上,由雷符带路,这五十人排成两列往地下室走去。
无名跟着人群来到了地下室一间大门紧闭的房间前,那木门两边贴了三幅对联,红底青字,无名不识字,看不懂对联上写的是什么,他想问问容匪,容匪却不知被人群挤到了哪里,怎么也找不到。
这时雷符打开了门,众人脚步都很急,推着无名继续往前走。
这一行五十人进门后,大门便又被关上,房间里非常暗,过了会儿才有人将悬挂在天花板上的数百盏红灯笼一一点上,无名这才看清楚这里的布局。
天花板很高,四周空旷,站在这头,看不见另一头的墙壁。
在靠近人群的地方有道竹扎的,约有一人高的关门,门下放有一盘炭火,竹门两边各站着一名身穿劲装的赤面男子。
那赤色明显是画上去的,乍一眼看过去有些吓人,好似传说中吃人的厉鬼。
这两人手持长刀,把守竹门,这样的竹门共有两个,竹门后依稀能看到一张供奉着关公像的小桌,那桌上还放着一鼎香炉,十只大碗。
无名踮起脚看着排在他前面的年轻人被分成十人一组,带到了竹门前。
这十人纷纷低头挽起裤腿,跳过炭火盆,走过竹门关,来到关公像前,雷符就站在那里。
这十人见到他,在他面前跪成一排,雷符拿起一只大碗,一把匕首,依次划开这十人的手指,往碗里挤下两滴鲜血,接着他便往碗里兑入白酒,又将这碗血酒均匀分成十碗,递给这十人,朗声道:“红花还需青叶配,竹门险关过火海,忠心落地比南山,不忠不义过鬼门!”
他吟一句那十人齐声跟着和一句,念完后仰头喝下碗里的酒,摔碎酒碗,一人上前给关二爷烧了三根半香,磕三个半头。
仪式最后,雷符一人发给他们一只蓝灯笼,嘱咐他们回家挂起。
蓝灯笼一挂,过去的自己便已往生,从此以后生为社团的人,死为社团的鬼。
一轮仪式看完,无名左右都找不到容匪的人,一个劲往后排。
等到只剩最后一组时,他没办法只好跟着人群过了竹门关,跨过火盆,他人才在关公像前跪下,那两扇沉重的黑木门却被人从外打开,无名还以为是容匪回来了,转身看过去,却看到外面进来一伙人,领头的气势汹汹,大喝道:“杀咱老爷子的狗杂种在哪里?!”
无名看到他,辨认了番便立即确定,此人正是昨天在夜来香首当其冲开枪的那个人!
雷符见到他,敬了声:“原来是白风城白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原来这个人就是白有道的独子白风城。
无名将门外的人看了一圈,还是没看到容匪,他知道白风城要来找的不是别人,就是他。
“干你娘的雷符,别和老子来这一套,赶紧把那个臭杂种给老子交出来!
你们青帮杀人夺位的本事倒放到了我们白帮头上,他妈的!”
白风城粗口不断,他眼神一晃,看到了无名,吆五喝六就要过来拿人。
无名没有动,他耳边响起了容匪先前与他说过的那番话。
这时雷符挡在了他和白风城中间,道:“这白老爷到底是谁杀的还没定论就怪在我们头上怕是不妥吧,看白小爷您气势汹汹,要抓那个人,想必那小子就是杀人凶手咯?”
“没错!
就是他!
我们兄弟昨天都看到了!”
白风城一挥手,一呼百应,都说无名就是那个杀人凶手。
雷符道:“好,那既然大家都说这小子是当事人,可他对昨晚发生的事还有别的解释,那不如这样,我现在就去请四位探长,再请朱爷过来,我们当面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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