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瓷坐惯好车,往常坐的那些车空调风和煦又适宜,不太习惯这种一加大风口立马不要命往脸上吹的感觉。
不多会儿,就觉得眼睛干涩,脸也升温。
不知道他是怎么在晦暗的车厢里发现的,重新调节好风口,而后捏了下她的手指,好像在说:好点了吗?
温瓷回捏:嗯。
司机自然不知道这么多弯弯绕绕,只当客人不冷了,又调了温度。
坐在车里的这会儿,让温瓷想起那天夜里,她自己一个人打车时的趣事。
于是轻声说:“前两天我自己打车,忘带手机。”
知道她是故意要讲点有趣的话题,薄言从善如流:“然后呢?怎么没把你扣下来?”
“哪能真扣人啊……”
温瓷嗔怪道,“找遍全身,一张现金都没有。
我就跟司机师傅商量,能不能用耳环抵。
司机师傅以为我是骗子,说你那玻璃珠子才值几毛钱,不要不要。”
“玻璃珠子?”
薄言弯唇。
“是啊!”
温瓷哀叹道,“翡翠说它好冤的。”
这些天都没见她戴翡翠的耳环,此时耳垂上亮闪闪的是颗钻。
薄言问:“再后来还是抵了?”
“抵了的。
司机师傅看我可怜,就自认倒霉了。”
“什么样的?”
现在跟他这么讲故事的模样才是可爱又可怜的,薄言忍俊不禁,低声说:“给你买副新的。”
“别啦。
我首饰那么多,带不完的。”
不知是不是鼻音重,她这会儿说话总有种年少时的调子,一会儿飞扬,一会儿又黏黏糊糊,很生动。
他们只当说个小插曲,结果坐在前排的司机起了劲。
司机从后视镜偷看数眼,感叹:“小姐,是你啊?这两天我们跑单群里面都传遍了!
说有人大半夜拉了个漂亮姑娘,到地儿身上没带钱,硬是给他塞了对玻璃珠子耳环!
那人还以为不值钱随便丢在车架上,白天拉到个乘客,看到那对玻璃珠子眼睛发亮,开口就是六万,问他出不出!”
“他出了?”
温瓷饶有兴致地问。
“当然没了,他找了个鉴定翡翠玉石的地方一鉴定,结果那地方也问他出不出,开价十六万,那把他给吓的。”
温瓷心里嘀咕,这才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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