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瓷摆出理所应当的面孔,“你们手里捏的股份太多了,我要那么多干嘛?参与管理而已,我又不是想全吃了你们。
三分之一,谁先来就先收谁的咯。”
“最先出手的10%价最好哦。”
她伸出一根手指。
“薄先生,你说十七块三毛三怎么样?”
“第二批那就十五块六,第三批……”
温瓷说话的语气仿佛在菜市场讨价还价,偏偏这么世俗的活儿在她身上被出演得贵气十足。
她是天之骄子,生来就高高在上的那类人。
她每报一次价,就让眼前这些人忍不住肉疼一次。
散乱的小团队终于在月底面临分崩离析。
平心而论,此次收购价几乎已经是六七倍的市盈率了,过这村没这店。
到了晚上,有好几个股东代表带着意向找上门来。
温瓷做出一副要后悔的样子,“先放着吧,我再想想。”
一批人走后,薄言正好拟完协议过来,缓声提醒:“演上瘾了?”
事情即将落定,温瓷心情舒畅,同他说话的语气也不似之前那么寡淡。
她慢悠悠地说:“薄言,跟你出来谈收购可比跟别人有意思多了。”
“别人?”
薄言把协议摊在她面前,“你家老太太真舍得把你往外派。”
“我自己要去的。”
温瓷忽然低声,“我有一次去南非……”
等了许久,没听到她说下文。
薄言抬眼,“南非怎么了?”
“没什么。”
她翻阅起合同,“也没什么特别的经历。”
话题到此戛然而止,薄言总觉得她的话还没说完,但她选择不说,自己也没有立场去追问。
毕竟那是他从她生活中消失的时光。
他隐约觉得像她这么一个娇贵的人不适合去那种混乱的地方。
“南非可不安全。”
薄言说。
“所以后来就没去了。”
温瓷轻松地弯了下唇,或许是因为这场谈判即将迎来尾声,她心情松快许多,“你预计我们能拿到多少商业贷款?”
“非常可观。”
薄言总是能最快回到工作状态,“他们现金流稳定,如果能加快回流速度,应该对我们更加有利。”
“后续经营收益足够覆盖利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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