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瓷有些疑惑,好像过了昨晚之后,安静的小狗忽然主动起来。
在她恍惚出神的间隙,喻淮安把墨镜带回到脸上,搭在车框上的手朝她轻快地摆了摆:“姐姐,昨晚我很开心。”
引擎声渐远,最后终于消失在车库另一端。
温瓷这才收回神。
显而易见,昨晚一定是做了什么错误的暗示。
她拢紧风衣,边想边拐过转角。
身侧有一束车灯照了过来,温瓷下意识往旁边让开几步。
车灯忽得在她身边定格,连带着车身骤然疾停。
还未来得及反应,眼前闪过一道人影,熟悉的冷松气味将她全身包裹。
唯一不被灯光铺盖的隐蔽角落,他们像恋人一样相拥。
下一秒,毫无章法的吻兜头而来……
可能是被迫适应他的高度,温瓷觉得缺氧。
和梦里的感觉不一样。
现实中没有循序渐进,这个吻来得格外混乱,蛮横,不讲道理。
温瓷甚至想到了动物世界,雌雄动物在一起的野蛮撕咬。
她被死死钉在墙上,下颌被迫抬高,双手桎梏在头顶。
浑身每一处柔软都恰到好处地与他契合。
明明是场不在预料中的突袭。
她一边用身体演示反抗,一边在心理上陷入巨大沉醉。
一定是昨晚喝多了,她想。
嘴唇突然传来痛感,应该被吮破了。
温瓷感受数秒而后回咬过去,如愿听到对方从喉咙深处传来的闷哼。
她抬眼,对上他那双漆黑的双眸。
深不见底,猜不透情绪。
他们就这么静静相视,终于,藕断丝连地放开对方。
吻得太热烈,以至于到现在,温瓷才察觉到背后与大理石砖相贴的冰凉。
他们在无人路经的墙角,唯一的去路被他的车挡住了。
黑色的庞然大物,足以遮挡所有视线。
胸口不断起伏,她的唇妆花了,有一大半是他吞了进去。
温瓷安静地打量他。
黑西裤白衬衣的单调配色终于被打破了。
嘴角沾染的那点斑驳口红,让他一改往日的禁欲模样,反其道而行,欲得要死。
可是一旦停下亲吻,他眼里的欲望如同退潮般很快消失。
温瓷摸索着用指腹擦了擦留在自己嘴边的凌乱,轻声说:“这是什么意思?”
他们并不是可以接吻的关系。
从刚才起就一直萦绕在胸口的邪火不曾散开,薄言松了的手转而捏紧她下颌。
四目相对,薄言冷声:“昨晚很开心?”
温瓷眼里的怔愣被他捕捉到,烦躁一下蹿到了顶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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