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陌陌没话讲。
“我陈述个事实,她恼羞成怒了。”
李半月将手搭在陈冷翡肩上,“人就是这样的,你一无所有,你的爱就一文不值,你高高在上,恨名唤君恩。”
她拨了拨陈冷翡下颌,“你看,不管我怎么祸害这个,对她有多差,永远乖得很。”
她碰巧侧脸贴到了陈冷翡额头,又想起来个比较重要的事,“今天还烧吗?”
陈冷翡细声细气地说,“不烧了。”
她看着李半月,道,“但嗓子疼,想咳嗽。”
“先陪你郑姨聊会儿,等我一下下呀,”
李半月去了厨房,不大一会儿端出来杯很奇怪的果汁。
“给你点好喝的。”
“这是什么?”
郑陌陌闻了闻,觉得空气里一股果香。
“枇杷汁。”
李半月环着女孩,跟郑陌陌发表人生感慨,“人的反抗是需要勇气的,当人没勇气反抗时,只能自我洗脑说爱我。”
郑陌陌瞅瞅陈冷翡。
陈冷翡往上瞄李半月,她一抬眼,发顶抵在李半月下颌。
李半月低头,亲亲她的发,折过颈,挨得很近,说话时鼻息和衣裙上洒得柑橘香水味道一起染在她的脸颊,暖洋洋地,“猫猫,为什么这么看我?”
有那么一瞬陈冷翡理解斑斑的执着,也许李半月在身体还算健康时是个温柔的姑娘。
温柔乡,最是引人沉迷,也最是杀人不见血,亦是伤心不归处。
“懒得理你。”
郑陌陌指着李半月,“不要让我再接到你妈的电话!
你妈太烦人了,我是个成年女人,有私生活和事业!
我这边和人翻云覆雨,那边你妈咆哮我闺女混账王八蛋;这边跟人你死我活,那边您的老母亲在崩溃。”
别看逢年过节从李半月她娘手里拿鲜肉月饼和肉粽开心,但心理咨询师这活她干不来,又不好意思不接宋和贤电话——毕竟拿人家的手短。
“李云斑呢?”
不堪重负地郑陌陌问,“是时候让她付点卖身钱了,去宽慰一下你娘。”
“阿斑斑跑了。”
李半月别过头打了个哈欠,眼睛半睁半闭,“去伦敦散心了,估计过几个月回来吧。”
“她前几天不还说要送小姑娘去报道吗?”
“这不燕京兵变了嘛。”
李半月听见关门声,从西服外衣里掏出笔,“她肯定得先确定我没落败再回家,不然回来一起死啊。”
她看向客厅的表,七点半了,这时候送急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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