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诏书上说他“公行不忌,行为不典”
,倒没有半句涉及“兄妹”
的内容,所以只是罚去一年的俸禄,以及暂时停了摄政的公职。
但他手里仍保存着东军的虎符,朝会照去,只是位子不在文武两班之列,而是移到了编外,只有听看权,没有话语权。
这显然是老皇帝的意思——用他,但同时也防他。
自此之后,他便经常凭着旧伤复发的借口不上朝,书案上的公文反倒比以前更多。
他手下的几名幕僚,诸如喻泰、燕生这些人出入王府也更加频繁,因为他在筹划入齐的大事。
有事可忙时,他时常会忘记我们的存在,甚至在东省一停就是三四个月,
入了冬后,倾倾从月革被接回来,院子里这才增了点人气。
有倾倾在,我终于可以放心出门。
先前我在京郊的院子里存过一些药材,已经四年未动,打算去拿回来。
熟知竟在别院里发现了他的一个小秘密——一对母女。
看着眼前这个温婉的女子,我差点忘了来这儿是为了什么。
“夫人。”
胡生居然也在,能让李卒把胡生留在这里,可见这对母女的地位不俗。
“后院的酒窖里有药,全都帮我拿出来。”
我站在前厅门口,对胡生吩咐一声,不打算进屋。
“是。”
胡生听命离去。
那女子见状开口:“外面雪寒,夫人道屋里坐吧。”
“不必。”
我摘下手套,拍拍身边的皓雪。
“娘,白色的狗。”
一个童音钻到皓雪跟前,害这家伙脖毛直立,龇牙咧嘴。
这是个漂亮的小女孩,比小孽障大不了多少,但更瘦弱一些。
“步尘,不要没礼貌。”
女子低低教训一声小女孩。
步尘……连名字都那么像李卒的嗜好。
我转过脸,看向满院子的梅树,什么话都没再说,直到胡生把药都极进了马车,我径直上车。
我先前曾说过,如果知道他有其他女人,我一定会亲手杀掉。
真有了,我居然当下没有动手。
直到冬至的前一天,他才从东省回来,此时我正在闭关制药,小孽障也跟我一起。
“夫人,小姐,王爷回来啦!”
倾倾在外面拍门。
我看看小孽障,小孽障看看我。
再有半个时辰就可以大功告成,一定要看好火候,所以不能出去。
“倾倾姨,你让爹爹在门口等。”
这是小孽障的第一炉丹药,花了十多天的功夫,她舍不得半途而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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