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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货两讫。”
我对着枭影低道。
船上的“狼嚎”
声持续了半天,一个大男人,居然为了这种事号啕,难怪蓝絮不喜欢。
“主人在东陵万郡。”
灰影点住那姓金的的哑穴,向我报备李卒的所在。
我并不想知道他的行踪,便没言语。
时值落叶知秋的好时节,我却因在路上淋了一场大雨而无心观景。
我实在是烧得有点严重,不得不让船家靠岸,至于那姓金的,暂时还不能放,刚离开愉城一天,蓝絮肯定还没离开太远,放了他搞不好又被他寻到,不如带远一点。
我在一处乡村野店暂时伫脚,灰影去找了些药草回来,为免烧环脑子,我不得不破例喝下这苦死人的药汁。
我吃完药便是沉睡,从早上一直睡到傍晚,睁开眼时,夕阳正赤,推窗览看,浓墨重彩的天际之间,隐隐可见远处高耸的城楼。
店家说,那儿便是东陵万郡。
“东陵野居下,海市疑为煞,临窗卷帘夕,是否子浣纱?”
清亮的男音自草楼下传来。
我看过去,一个白袍的年轻男子正坐在马背上,一脸的轻薄样儿。
若非我身上没力气,也许会施些幻术,让他寻处歪脖子树一了百了。
“小姨?”
倒是白袍男人身旁的小孩先跳下马背。
这声音……是小辉?
但听草楼一阵震颤,紧接着房门啪啦一响,一抹身影窜到我身边来。
“小姨!”
是小辉,只是长高了点,不过八九岁的年纪,居然已经到了我肩头。
我不是个热络的人,尽管见到他心情很好,却也只会说些凉话:“怎么在这儿?”
“伯伯在东陵与齐国人谈合兵的事,喻叔叔带我来见识一下。
小姨,你也来见伯伯吗?”
“路过。”
“小姨,这儿年你都去哪儿了?”
他紧接着道,“刚才我们正忙着赶路,喻叔叔一见你推开窗,惊得差点从马上摔下来,还以为遇上山妖了呢。”
他指着倚在在门口的刚才那个白袍男人向我介绍,“这就是喻叔叔,他指着倚他是伯伯的首席军师,伯伯说如果我能从他那儿学成,也升我做军师。”
这臭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碎嘴?丝毫不给人说话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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