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样子让见多识广的警察都倒抽冷气。
绕到正面时,可以看到这个可疑人物半张脸和头皮都被撕掉了,危险地挂在脖子后面,一只眼睛和一只耳朵不知道去哪了。
他左腿古怪地向前折着,两只鞋都跑掉了,脚底血肉模糊。
血流了一地。
就这个样子,不说能不能救得活,哪怕救活了,都不知道有没有勇气继续活下去。
最关键的是,手里还按着枪。
“不许动,”
最年轻的警察喊道,“放下枪!
我让你放下枪!”
可这人的手就像被焊死在武器上一样。
带队民警已经开始打应急电话了,另一位上了年级的警察拍拍小警察的胳膊,朝左侧努努嘴,意思让徒弟看。
小警察一看,发现可疑人员大臂上的袖子被拧得像麻花,不知道转了多少圈,袖子底下这条手的状况可想而知了。
队长挂断电话,走过来说道:“救护车已经在路上了,我们先看看有哪些伤口能快速处理的。”
老警察先是点点头,又摇摇头:“这人估计难了。”
当他们按照急救流程进行不太有意义的止血和固定时,因为靠得近,这才听清可疑人员一直念叨的是什么。
“死了,”
他在说,“两个都死了……”
“什么死了?”
小警察问。
“他拿着的是猎枪,怕是进山来打野味的。”
队长比他观察得仔细,“傍晚进山不会是一个人,伤成这样,估计是撞上了大东西。
你在这里守着,我们上去看看情况。”
小警察于是嫌恶地点了点头。
他正是年轻的时候,怀着一腔热血,正义感爆棚,对辖区有非常强的责任心。
到支队来工作两年,每天都在山道上巡逻,见过的野生动物太多太多,这里的动物有些都不怕人,憨态可掬,亲近极了。
本来就是因为喜爱才会从事这份工作,再加上一种没尽到责任的负罪感,每次看到被套断腿套断脖子的动物,他回去都会伤心很久。
这会儿看到偷猎者这么惨,虽然因为公职在身不能大声说,他心里却叫着活该。
其实其他几位民警也未尝不是在这么想。
只是那到底是两条人命。
山道上车灯亮了又亮,救护车和紧急赶来的增援都用最快的速度赶到,在三人搜索了十几分钟后,很快就有同事加入了搜索的行列。
手电筒打在地上,偶尔能看到血迹,大部分时间却因山风席卷树叶,看不清什么踪迹。
约莫半小时后,他们才找到了一具尸体。
或者说是残骸。
这个偷猎者几乎是字面意义上地被撕成了碎片。
紧接着,在二十米开外的地方,他们看到了另一具尸体。
这具倒还算完整,但却被挂在了树上,眼睛直愣愣地盯着下面,血已经流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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