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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高明的骗子,说的全是真话,可是隐瞒一些、混淆一些,便成了天衣无缝的谎言。
乐放简简单单一个谎,就引得康蓉对他母爱泛滥,连谢烟鹂都因为两人同为少年失恃,而对他更加宽容一些。
可没想到,这些宽容和喜爱,都建立在谎言之上。
谢烟鹂对乐放的印象差到极点,已经下定决心,要棒打鸳鸯,拆散他和康蓉。
“怪不得我第一次看他就不喜欢,冯伯伯,要不是您告诉我,我还蒙在鼓里呢。”
谢烟鹂愤愤不平说,“您还是今天把他喊来吧,您不教训他两句,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她身段柔软,能屈能伸,冯司敬点她一下:“小鬼头,刚刚不是还想让我高抬贵手?”
“那是刚刚嘛。”
谢烟鹂气鼓鼓道,“我最讨厌别人骗我,这样的人,怎么配和我朋友在一起?”
冯司敬端详她,忽然问:“这么说,你不喜欢他?”
“我为什么要喜欢他?”
谢烟鹂说,“来之前他还问我,为什么不喜欢他。”
冯司敬便有一些故作玄虚道:“其实说起来,他和你也有点渊源。”
谢烟鹂一愣:“我?”
“是。”
冯司敬神情有点微妙,“他的母亲和你……”
“啪——”
瓷器碎裂的声响传来,恰好将冯司敬剩下的话给打断。
谢烟鹂循声向后看去,就见冯司敬身后,一只手自天鹅绒帘间探了出来。
这只手修长苍白,如同精雕细琢的玉器,带着冷然的锐利,划破了停滞的绯色。
帷幕重重,如旧日幻影,深红的色,凝固着梢头枫叶最浓的一抹红,帘后,露出一张同样冰冷的面孔,眉和眼都是极深的黑,眼睫垂着,眼尾一颗小痣恹恹。
他同样穿着一件唐装,领口略高,遮住修长脖颈,盘扣一路系到最上一颗,如同白玉雕琢的仙人,偷风裁月囚来这最艳最清一点色。
他脚边,散着一滩碎了的白瓷,而桌上茶具,少了一只杯子。
在场三人都看向他,他面不改色,声音淡漠道:“不好意思,手滑了。”
语调平淡,轻描淡写。
正是失踪许久,一直翘课的蒋兆蒋大爷。
……
?
!
谢烟鹂百感交集,千头万绪,眼神充满探究地紧紧盯着他。
他却抬起眼来,蜻蜓点水似的看她一眼,便又转开视线。
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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