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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仲华当时就问谢烟鹂:“你现在去学画画还来得及吗?”
谢烟鹂戳破他的幻想:“死心吧,咱们谢家就没艺术细胞。”
没有艺术细胞的谢烟鹂视线在屏风上划过,心里默默计算着,如果拍卖,能卖多少。
前方,对开门已经开了半扇,透出一点影影绰绰的光,靳骄燃努了努嘴,示意她别磨蹭。
谢烟鹂深吸一口气,把剩下半扇也给推开了。
里面灯光很暗,含糊照出桌边坐着的人,正端着一盏茶细品。
谢烟鹂看过去,先看到那人手上一枚硕大的翡翠扳指,哪怕这样的光影里,仍青翠欲滴,水头这样好又这样足,一定是有价无市。
身后一重一重的天鹅绒帘垂在地上,露出一角博古架上放置着的盆栽,叶羽亭亭,如翡如翠,正是雀舌罗汉松,一盆便可卖出五位数的价格。
这里处处看着低调,可处处都是富贵。
谢烟鹂没作声,身后靳骄燃进来,恭恭敬敬先行了一礼:“我把人带来了。”
“让你把乐放带来,你怎么带了个小姑娘?”
靳骄燃上前两步,俯身在他旁边耳语。
他闻言笑道:“小丫头胆子不小,什么事都敢插手——你父亲是谢仲华?”
谢烟鹂这才说:“您认识我爸爸?”
“算是认识。”
他自我介绍说,“我姓冯,十几年前,和你爸爸打过交道。”
十几年前,有没有谢烟鹂还不一定。
这样老的交情,谢烟鹂怎么能放过?
立刻甜甜蜜蜜地喊他说:“冯伯伯好。”
“哎。”
他应了一声,和靳骄燃说,“还是小姑娘好,嘴甜,你也学学,别天天就知道得罪人。”
靳骄燃垂着眼睛说:“不然你给我点钱,我去泰国做个手术。”
“滚一边去。”
冯司敬笑骂道,“就你这臭小子,做了手术也这个德行。”
又和谢烟鹂说:“这小子没轻没重,要是吓到了你,我替他给你赔个不是。”
听起来很好说话,可要是当了真,就真的是个小傻瓜了。
谢烟鹂不傻,乖巧一笑:“冯伯伯您说的哪里话,我是您的晚辈,哪有晚辈让长辈赔礼的道理?”
冯司敬又笑——他实在是个很笑口常开的人,看起来六十出头,发根仍是黑的,只是不知是染过,还是保养得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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