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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看我干什么?”
谢烟鹂说:“还没谢谢你刚刚帮了我……”
“路过而已。”
他转过头来,意有所指,“没有我,你不是也能处理?”
没有他,她确实能够处理。
比如她刚刚手里拎着的那袋麻辣烫,又麻又辣又烫,田霈敢碰她,她就拿麻辣烫砸他一个狗血淋头。
谢烟鹂装柔弱:“我是弱势群体,怎么处理得了他?”
他嘴角挑了一下,像是笑了,可是稍纵即逝:“我劝你还是少说点话。”
他嫌她话多?
谢烟鹂一愣,自己明明没说几句话啊,从上车到现在,还是他先跟自己搭讪的!
还好蒋兆及时补充说:“你流了很多血,少说话保存体力。”
原来是关心她。
谢烟鹂满意了,虽然自己的新同学看起来冷冰冰,可其实还是挺古道热肠的嘛。
谢烟鹂好奇道:“你怎么和在花店时不太一样,当时你话明明还多一点儿。”
他沉默一会儿:“工作是工作。”
谢烟鹂懂了,原来他在花店,不但卖艺,还要负责卖身。
迎来送往,笑脸相对,争做十佳员工。
打工人太不容易了,谢烟鹂为他掬了一把辛酸泪,却又觉得挺有意思,一个人居然能有两副面孔。
哪怕这两幅面孔,都冷冰冰的。
区别只在是刚好0℃,还是冷到0℃以下。
正是晚高峰,出租车在城市的车流中东扭西扭,把本来只要二十分钟的路程硬是走了一个小时,等下车时,谢烟鹂感叹道:“再来晚点,我的伤口就自己愈合了。”
“那——么大一道口子呢!”
康蓉大拇指和食指向着两边伸开,比出长长的距离,“快快快,咱们快去看医生。”
说着,推着谢烟鹂就往里跑。
康蓉她爸是医院领导,康蓉从小来医院就像是回家,轻车熟路地领着谢烟鹂去包扎伤口。
医生和她也认识,看到她进来,就笑着说:“蓉蓉来啦。”
康蓉在长辈面前还是很乖的:“裴叔叔好。
叔叔,这是我好朋友,她受了重伤,你千万替她把伤口缝好看点,千万千万不能留疤啊!”
她这三个千万,把医生吓到了,很慎重地掀开手帕——
结果伤口虽然细长,但是很浅,并不需要缝针,而且在来的路上已经止住血了。
医生:完全没有发挥的空间啊。
谢烟鹂的伤不重,麻烦的是被铁器划伤,安全起见,需要清创后再打一针破伤风。
医生开了单子,康蓉立刻抓住,一路小跑出去交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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