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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这个干吗?别说你要来啊,完全没必要!”
梁树慌张道,“我马上就回家了!
等我回家再跟你说!”
然后便仓促挂断了电话。
梁树晚上九点多才回到家,浴室里传来水声阵阵,喻岭正在洗澡。
他走到沙发旁边,看见客厅一角,空荡荡的狗笼,突然想起来,他这几天实在太忙,没时间照顾铃铃,就把铃铃寄养在宠物店了,但却忘了和喻岭说。
浴室的玻璃门打开,喻岭裹着浴巾走了出来。
“回来了?”
他看了眼梁树,神色有些冷淡。
“嗯。”
梁树走上前,手臂抬了抬想抱一抱喻岭,又想到自己刚从医院回来,只好忍住了抱他的冲动。
他有许多话想和喻岭说,却一时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
“医生刚查完房我就回来了。”
喻岭面色平静地点点头,边用浴巾擦头发边问道:“阿姨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就前两天……”
看见喻岭的脸色不太好,梁树话到嘴边又转了个弯,“呃……好像是一周前吧。”
然后梁树便开始解释:
“我不是故意瞒你,没告诉你是因为,我之前有跟你说过吧,我跟家里关系不好,一见面必吵的那种,我怕当着你的面会吵得更凶。”
“我妈前天刚做完手术,挺成功的,看后续恢复情况怎么样吧,好的话过两天就可以出院了。”
“哦对了,还有铃铃,我送到宠物店去了,过两天就接回来。”
梁树一股气说完,又想了想,好像该交待的都交待完了。
梁树可以独自消化很多负面情绪。
大多数时候,他没兴趣倾听别人,也不喜欢倒豆子似的跟别人讲自己的事。
他习惯自己做决定,但回过头来发现那些决定似乎总是错的。
他知道这算亡羊补牢,不管怎么样,喻岭必然会生气。
但喻岭只是很平静地说了句:“知道了。”
“你、你没生气吗?”
“我生什么气?”
喻岭反问。
他声音懒散:“这是你自己的事,跟我没关系。”
“我没有这样想!”
梁树急忙道,“是因为你那个时候在外地嘛,我跟你说了也没什么用,只会让你担心。”
“而且这几天事情太多,我忘了你今天回来……”
“他爸妈住哪儿?”
喻岭又问。
“我订了医院附近的酒店。”
喻岭皱了皱眉,“手术费多少,你现在还有钱吗?”
梁树说了个数字,“医保应该能报一部分,我还有一点。”
“他们要在这里待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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