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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丑,”
梁树摸了把小狗的头,“我们铃铃最好看了。”
“怎么养土狗啊?也不养个好点的品种。”
“我乐意。”
走到路边停着的一辆宝马7系前,梁树按了下车钥匙。
“你还买车了?”
梁林眼中终于有了鲜明的情绪,浮现出几分惊讶。
以梁树的经济实力断然买不起这车。
“我男朋友的。”
“挺有钱啊。”
梁林似笑非笑。
梁树听出了他语气中的嘲讽之意,皱了皱眉:“是有钱,怎么了呢?”
“没怎么,挺好。”
梁林收敛了神色,淡淡地问:“妈生病的事你知道吗?”
“啊?”
梁树愣了。
三个月前,段慧娟在省城医院检查出了脑瘤。
省城医院的医生建议他们去大城市做进一步的检查,好确定治疗方案。
但梁来金没钱,就让段慧娟留在省城保守治疗。
他这些年做生意积攒的家底几乎赔了个精光,以至于看病急用钱的时候,才发现根本拿不出多少,平时交的又都是些趋炎附势的酒肉朋友,连个借钱的门路都没有。
如果不是梁林告诉他,梁树恐怕永远不会知道家里的经济状况已经到了捉襟见中的地步。
就连梁林的生活费都是他自己兼职赚来的。
“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梁树怔忪道,“妈也没跟我说……”
梁林语气挺冲:“跟你说有用吗?你不是早就跟家里断绝关系了?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当晚,梁树给段慧娟打了个电话,听到电话里的女人小心又隐忍的啜泣,他心里百般不是滋味。
他心里涌出一个恶毒的想法,得病的人为什么不是梁来金?
他可以永远不和梁来金和解,但却做不到不管段慧娟的死活。
这通电话打了足足一小时,他最后说道:“妈,梁林学校有个附属医院,是全国最好的肿瘤医院,我工作这几年有存款,足够给你治病,你、你们过来吧,就动个手术的事儿,一定能治好的。”
梁树请了一周的假。
他订了两张从老家来这里的机票,其实原本只想订段慧娟一个人的,但段慧娟是第一次坐飞机,梁树放心不下她一个人来。
他去机场接机,梁来金从一见到他就没给他好脸色,大概是顾忌到段慧娟生着病,也没有再像以前对他那样大发雷霆,只是时不时冷嘲热讽。
看到有穿着制服的地勤和梁树打招呼,等人走后,他面露鄙夷:“你就干这个?在机场当个地勤,整天跟人点头哈腰的,能有什么出息?”
“我再没出息,也不会在老婆看病的时候连几万块钱都拿不出来。”
梁树走在最前面,看都没看他一眼。
走出机场,梁来金提出要找住的地方。
“找个快捷宾馆就行。”
段慧娟说。
梁树摇头:“我订了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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