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树发现喻岭不对劲,是在他们准备收拾东西搬家的时候。
当时他正在屋里四处走动着,清点有哪些东西需要搬走,而喻岭懒洋洋地抱着小狗坐在书桌前画漫画。
“沙发肯定不能要了,”
梁树来到客厅,掀起沙发巾看了看,“都被铃铃咬成这样了。”
喻岭:“嗯。”
“这个空调才刚买了两年,不要的话很可惜欸。”
梁树又走进卧室。
喻岭:“随便。”
“书桌不要了吧?虽然也是新买的,但是和新家的装修风格好像不太搭。”
喻岭:“都行。”
“这盆树都快死了,”
梁树抱着窗台上的小发财树,“就不用带走了吧?”
喻岭:“不然呢?你能让它起死回生?”
梁树:……
梁树放下花盆冲进卧室,怒道:“你怎么回事儿?”
喻岭一贯话少,他没意识到喻岭前面的回答有什么问题,但最后这句半阴不阳的反问却令他莫名其妙。
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又惹到喻岭了。
“我怎么了?”
喻岭头都没抬地拿着铅笔在分镜本上涂抹,神色木然,看上去心情实在欠佳。
“你到底听没听到我刚才在说什么?”
“听到了,我又不聋。”
梁树凑到桌前,低下头瞅了眼,发现分镜本上只有胡乱涂抹的一些线条,一看就是随手乱画的。
很奇怪。
梁树有时下了班什么也不想做,就喜欢看着喻岭坐在书桌前画漫画,耳濡目染之下,稍微了解到一点皮毛。
喻岭画分镜和线稿的时候习惯手绘,之后再扫描到电脑上,用数位板上色和增删细节。
喻岭的分镜本总是很整洁,纸上从来不会有像这样乱涂乱画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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