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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也不好好坐着,一只手拿笔,一只手抵在桌上撑着下巴,线条有力的背脊微微弓着,姿态散漫,看上去是挺舒服,但这样对颈椎很不好。
梁树的工作在仪态举止方面要求严格,所以他平时格外注意这一点,甚至有点强迫症。
他之前提醒过喻岭几次,但喻岭依然我行我素,不当回事,理由是这样比较舒服。
“躺着更舒服,你怎么不躺着画?”
梁树从喻岭那里学到了几分怼人功力,现学现用。
“你有完没完?”
喻岭“啪”
地一下把手里的笔甩在桌子上,转过头睨视他。
窝在喻岭怀里打盹的小狗被惊醒,也转过头,很凶地朝梁树“汪呜”
了一声。
莫名其妙被人凶也就算了,现在连我的狗也要凶我?
“铃铃,过来!”
梁树瞪着一人一狗,气急败坏地命令道。
小狗像是察觉到了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太妙,乖乖地从喻岭身上跳了下来,爪子微微试探着往前走。
“铃铃。”
喻岭出声。
小狗听到身后的人类也在叫它,又慢慢回过了头。
喻岭朝小狗勾了勾手指,诱哄道:“过来。”
小狗迟疑片刻,又很狗腿地跳回了喻岭怀里。
梁树忍不住磨了磨牙,恨不得一口下去咬死喻岭:“你幼不幼稚!”
最后装着一肚子的气爬上床去听小说了。
躺在床上,梁树并没有听进去小说,而是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喻岭好像不开心。
也许是这段时间太累了?
喻岭这段时间一有空闲就去新房盯装修,除了平日里的工作,晚上还要画漫画,有时一杯咖啡,一本分镜,一坐就是大半夜,他知道晚上开着灯梁树睡不着,就去外面客厅,坐在餐桌上画。
的确很辛苦。
第二天一早,梁树拍着胸脯,对喻岭打包票说:“你好好休息,搬家的事就交给我好了!”
喻岭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态度果然松动了一些,说话也不那么阴阳怪气了。
梁树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测。
喻岭有什么事只会闷在心里,从不开口告诉自己,他知道喻岭的性格如此,很难改变,那就只能自己去揣摩并体谅。
他觉得自己是个善解人意的好男友。
晚上在床上时,也表现得比以前更加主动。
他枕着喻岭的手臂,看向喻岭的眼眸里满是柔情:“我知道你这段时间挺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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