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坤似乎喝了点酒,带着醉意说,“爷不信——那个放浪的女人绝不是她,她从哪儿消失的,爷就在哪儿等。
就算天荒地老,海枯石烂,也要等到她出来!”
他仰天咆哮了一声:“灵玉——你出来!”
四周惊起寒鸦无数……
锦娘听得嘴角直抽,“妈呀,这是要惊天地泣鬼神了!
我要是县主大人,绝对一辈子不敢出来。”
“你又不是她。”
丈夫含笑道,“照我看,她指不定今晚就会出来。”
经过果林边,锦娘忍不住向帐营瞟了一眼:
陆坤和连振海坐在草垛上,毫无知觉似的吹着寒风,黯然神伤望着心上人消失的地方。
此情此景……
让她觉得这世界真是太奇妙了!
*
寡妇的家在村子的西头。
那是一座砖木混建房。
门墙饱经腐蚀,有失修葺。
好像到了天花晚期,看起来一副无可救药的凋敝感。
寡妇披着一件狐裘斗篷,如昭君出塞一般亭亭立在大门口。
一见锦娘,全身热情“轰”
地点燃了。
那张脸简直是大放异彩。
笑容盛放到极致,看上去比哭还悲壮。
“严娘子,你来啦!”
她的声音娇脆,宛如少女!
“来了,来了,生辰快乐啊!”
锦娘被她一人“簇拥”
着,进了堂屋。
简直像被绑架进去的。
屋子里家具很多,有明显的堆砌感——空间几乎被塞满了。
墙上挂了许多画。
雅俗夹杂,纷繁乱眼。
经年累月的脂粉味儿浸透了整个屋子。
珠帘、布幔、烛火在轻轻的摇曳着,如同走进了幽梦般的场景。
条柜上,摆满了祝寿的东西。
香烛已经点了起来。
显然,刚才就差一个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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