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阴人来的第一天,福强没和送阴人说上话,第二天一起来,福强家里的鸡鸭全部死光了。
他觉得这就是梦里那个老人说的“遭殃”
的前兆。
所以今天早上他执着地要来当向导,就是为了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和楼囚蝉说这件事。
他没有告诉其他人,一是做梦梦到这种事实在是太荒谬,另外一个就是其他人对他们孩子的残缺尸身根本不会重视。
楼囚蝉思索了一下,把福强给松开,状似随意地在祠堂里转上一圈,随后推开门走出去
远处站着几个人,为了防止他们起疑,楼囚蝉张口就转移责任说:“你们谁擅自关的门?是想要我一起给你们也送阴吗?”
远远跟着的那些人赶忙摇头,全都散开,他们不就是为了自己不被送阴才……的吗?哪里会嫌命长去惹送阴人的霉头。
而楼囚蝉的这一句话不仅打发了跟着的人,还代表着她同意了福强的话。
反正她已经答应了二丫,这两个人目的虽然不一样,可是目的地是一样的,答应一个也是答应,答应两个还是答应,没差。
福强听了她的话,当向导当的越来越殷勤尽责,不断谄谀,脸与神情更加贼眉鼠眼。
两个人逛了一会,掐着大约三四点钟回了香梅家里。
是时候该送阴了。
太阳半斜的吊在地平线上,用它最后的一点光亮,将漫天云彩染的通红。
云的颜色就像是狗子的血。
每次杀了孩子之前,他们都会先给孩子放血。
手腕、腿根、脖颈,全都被深深地隔开,让血慢慢地流出来。
血染红浴室,染红院子,染红了整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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