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魁?!”
薛裴之既惊讶,却又忽然全都开解了的样子,“确实,她能指我们去找清宵馆,如何能不知道其他的?”
说罢,他对楚弦说,“我们回洛春楼吧!”
楚弦拒绝了薛裴之,“你去吧!
我还得进宫一趟。”
说道,楚弦也兀自起身来,顺手还拿了披风罩在身上,外面风寒,披风御雪。
就在楚弦走了几步之后,却又想起了什么事,对剑影说:“带好我的琴,莫要损坏了。”
“是。”
剑影应声。
“这深更半夜的宫门早就下钥了,楚兄如何进宫?”
薛裴之问后又后悔了,他想起之前在牡丹园里楚弦带着自己穿行在宫道里的情景,他对宫里的情况比对自己家还熟的样子,怎么可能会进不了宫?所以,薛裴之又问了另外一个问题,“那,我该怎么从花魁的口中撬出答案?”
楚弦抬起头细想了一下,“如不出所料,你想找的司家后人,此刻应该就在洛春楼。”
薛裴之大喜,“楚兄真乃指路明灯也。”
说罢,他朝着楚弦深深的作了一揖,而后转身轻快的跨步出去,很快就听到门外有马蹄踏开的声音,而后渐行渐远。
楚弦双眸凝视着薛裴之离去的方向,那纵马而去的身影早已经看不见了,但是楚弦却是一动不动,直到剑影将那把琴背好走到他面前,楚弦才将目光移开,“带好我的琴,到城门口等着,不见我与质子,马车不许动。”
“是。”
剑影从不质疑楚弦的任何决策。
楚弦婉婉的一声轻叹,呵气成霜,隔着这霜气看风雪,当见外面风雪厚,仿佛此刻全部堆积在他眉心似的,“薛裴之,是个好孩子。”
说了这么一句之后,楚弦便将颈边披风一拉,穿入那夜雪中去。
楚弦进宫确实有他的门路,宫门紧闭,但是不走中道绕向最偏僻的北宫门去的话,那里是中御府凌晨时分需要出入运载的地方,所以那里即便是晚上都有一道小宫门开着。
只是此处特别,为怕城中有宵小混迹进宫,京营城防那边也不敢懈怠,故而每到戌时尾,大统领总会亲自巡防一次,以防不测。
楚弦这次没有带剑影在身旁,径自驱马至此处时,下马来从腰间掏出了一块腰牌,俨然是进宫的鱼符令牌,守宫的人一看便知这是夜阑殿赐下的牌子,故而对楚弦放行。
夜阑殿,镜花公主的居住宫殿,在太子府时镜花将这块进宫的鱼符交给楚弦的时候,带着些许娇嗔,“往后,如果你碰到了什么难事的话,就拿着令牌进宫找我。”
当时,楚弦是收下了这块令牌的。
楚弦熟稔的步入这宫门,这一身青衫淡然在这肃穆皇城中显得格外亮眼。
但楚弦忽略了一件事,现在正好是戌时尾,正好京营统领武定山巡防到北宫门外。
武定山一身铠甲泛着冰寒,端坐在马上威武无双。
他虎目来回扫视,不放过任何角落。
忽然,一道青衫自宫门处消失,那身影有些熟悉。
“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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