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弦忽然好笑了起来,“我才刚到盛京不久。”
言下之意,你薛公子都不知道的事,我更不可能知道。
“可是你说司家有冤。”
薛裴之忽然咋舌。
“随口说说,也不一定。”
楚弦轻拍了一下这柱子,意有所指,“我也只是根据这些猜测罢了,说不定只是回来报仇呢?”
要是这样简单的话,楚弦倒也还安心,事情只是牵扯官银,无关牡丹宴。
但是,真的无关吗?楚弦也在心里自问了一句。
“如果是回来报仇,我更得查清楚,不然……”
薛裴之忽然不好意思说下去了,因为他忽然害怕如果司家的人回来报仇,怪父亲当时不肯伸出援手的话,那么父亲也危矣。
想了想,薛裴之忽然转身要走,“我得去和父亲说清楚这件事。”
“你去和你父亲说了,这件事情就更不清不楚了。”
楚弦打断了他,“你父琴此时最看重的是牡丹宴,你告诉你父亲,他肯定会上报太子的,结局如何,你早领教过了。”
“那我就偷偷的查,一定会水落石出的,谁也不可能伤害到我父亲。”
薛裴之将双手紧攥成拳头。
听到薛裴之此言,楚弦却陷入了沉默之中,只依旧将手轻轻的触摸在那柱子上已经干涸了的血迹,到了这抹痕迹的最后时,是指甲深深嵌进去的痕迹。
楚弦忽然觉得,此人近在咫尺。
许久之后,他才将手收回,道:“你父亲是大理寺寺卿,你应该有办法查看当时的卷宗吧!
你回去仔细的看看当时案情的经过,目前你得先确定一件事,就是司家留下来的人到底是回来报仇的,还是回来查案的?但是,一定不能让人知道你在查这桩旧案。”
“你肯帮我?”
薛裴之惊诧,原本以为按照楚弦之前的处理方式,应该是兴之所至又抽身及时,却没想到他这一次居然肯出手。
楚弦道:“我也为牡丹宴而来的,不想有人破坏。”
说完,楚弦率先朝着书房的门推开,荡荡飞尘随着外面的冷风飘扬,世间最黑与世间最白的相互遥映,在这间满目斑驳的书房之中,陨落了多少条人命。
出了书房,外面早是一片破败的模样,穿过凉亭处,一路到正厅去,一路被血与雪覆盖的污痕,怎么都去不了了,从这些残留的痕迹可以看得出来,当时司府曾经发生过多么惨烈的事。
楚弦用了好长一段时间,踏步过这司家的每一寸土地,除了那间书房外,再没有可以证明那个凶手还存在于此的痕迹。
谁能想到,清霄馆与司府,竟有暗道相连。
而这连起来的,却不仅仅是两座府邸,更是两个惊天大案。
薛裴之与楚弦逛完司府旧地之后,又从暗道折返回去。
薛裴之急着赶回去查看当时司愈军饷案的卷宗。
来龙去脉,他必须要了解清楚。
否则,事情牵扯,可能会比想象中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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