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倚在回廊的柱子上继续取了酒来喝,整个人滑坐在地。
“王爷,您怎么在这?”
不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继而有人将李世民从地上扶起。
李世民只觉得这双手柔若无骨,宛若青葱,他抬头去瞧来人,无论如何努力一瞧不清对方的面貌。
“扶本王去星月楼。”
李世民避开那双手,说话时言语已十分含糊。
“是,奴婢遵命。”
那人应了一声,顺从的在前面为李世民带着路。
“你当真将人带回来了?”
阴月在屋中踱着步子,双手紧张的渗出丝丝汗意,乍一听到脚步声,她忙跑出了屋子。
屋外,红砂正掺着脚步早已虚浮的李世民,见阴月出来了,红砂将李世民搀扶到阴月身前:“夫人,奴婢先前便说了,王爷是不会在侧妃那留宿的。”
阴月连连点头,满脸含羞带怯,她轻轻搀起李世民的手臂,将人往屋里带。
今日她特意挑了件颜色浅淡的裙子穿,连发髻都梳得与观音婢一致,两人都是偏瘦之人,李世民此时又喝得酩酊大醉,自然分辨不出真假。
恍惚中,李世民瞧见观音婢正对自己笑意盈盈,心头不由一动,他将人揽在了怀中,喃喃道:“你不生我的气了么?”
阴月头一次与李世民如此亲密,心中犹如小鹿乱撞,虽然知道李世民将自己当成了观音婢,但这又如何?她终归是得到他了不是么?阴月乖巧的倚在李世民怀中,顺着李世民的话道:“是啊,我怎么会舍得生你的气?”
李世民闻言,抚上阴月的后脑,低头便吻了上去。
阴月有心,连身上的气味都换成了观音婢身上的兰花香,李世民闻着鼻前熟悉的味道,只觉得热血沸腾,他将阴月压在身下,颤抖着手解开了阴月的衣裳……隔日,李世民被窗外阳光晒醒,睁眼的一瞬间,头好似要炸开一般,他抬手去揉太阳穴,刚一动,便察觉出了不对劲,他偏头一瞧,见阴月正赤身裸体的睡在他的臂弯中,锁骨处有欢爱时的痕迹,整个人都僵在了床上。
阴月被李世民的动作给惊醒,她抬头去瞧李世民,笑道:“王爷,您起来了?”
李世民只觉头脑一片空白,他定定盯着阴月,良久之后有些零星画面才涌上了脑海,那画面不堪入目,李世民觉得心里一片冰凉。
李世民没有多说一句话,甚至没有多瞧阴月一眼,他动作极快的穿好衣裳,将阴月独自撇在床上,飞快朝门外而去。
李世民在洗月阁没有衣裳,是以身上套着的还是大红喜服。
府上众人见李世民的神色不是很好,都不敢靠上前去。
“我昨夜是怎么去的洗月阁?”
回到书房后,李世民将管家叫了过来。
管家昨夜只顾着招待府上的来客,哪能知道李世民是怎么去的洗月阁?可话他不能这么说,管家朝地上一跪:“小的这便去查。”
李世民咬牙:“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后,管家将瑟瑟发抖的红砂带到了李世民面前。
李世民命人将门窗关死,而后遣退了屋中的下人,他静静坐在椅中,朝跪在身前的红砂发问:“昨夜是怎么回事?”
红砂来秦王府也有一些时日了,但能瞧见李世民的机会不多,她只听共事们说王爷是个深明大义之人,又想到这些年李世民在民间的口碑极好,便先入为主的认为他是个性格极其温和的人。
红砂跪在地上,膝盖被铬的生疼,可仍是不敢动,屋中太阴森,王爷似乎与她想象中的不一样。
“说话。”
李世民没有耐心等她斟酌语句,遂又问了一句。
红砂道:“昨夜奴婢路过侧妃的繁星楼,正好撞见了王爷从院中出来。”
李世民没说话,听红砂继续道:“王爷当时喝醉了,命奴婢将您送到歇息的地方。”
李世民抬了抬眼皮:“是以你便将本王送到了你主子那里?”
红砂听出李世民话语的冷意,忙磕头求饶:“王爷,阴夫人日日在院中盼着您去,奴婢当时是鬼迷心窍,奴婢再也不敢了。”
李世民从不听人废话,阴月日日等着他去,并不能成为红砂有意将自己带去洗月阁的理由,李世民叫来了管家,轻描淡写道:“仗毙。”
红砂哭着被人拖了下去,李世民对其凄厉的哭声充耳不闻。
成亲第二日便出了人命,大家都觉得此事较为晦气,李世民并没有下令封锁自己与阴月行了夫妻之时之事,若是封锁,那是对观音婢的不尊重,也是对他自己的不尊重。
听闻红砂被仗毙,还来不及喜悦的阴月又惶惶不可终日起来,她生怕李世民也将她仗毙,是以日日闭门,称病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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