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什么都懂,那我便不与你绕弯子了,我会助你夺过正室之位,但是你要拿李世民的情报来与我交换,这笔生意,你做不做?”
阴月现下哪还有选择的余地,跌声道:“做做做。”
李建成这才稍微拉开了些与阴月的距离:“你明年入府后,照着我说的做便好,位子我可以帮你得到,其余的你便自行发挥吧,若是必要,也可杀了他的正室。”
阴月即便是再如何缺德,杀人的勾当她是没做过也绝不敢做的,她闻言后“扑通”
一声跪在了地上:“我……我不敢杀人。”
说罢吓得眼泪都掉了出来。
李建成笑了笑:“我没说一定要杀,你这是做什么?弟妹快快请起,这地上太凉,你得保养好自己才是,毕竟日后李家的香火还得靠你们延续呢。”
阴月不知道李建成是怎么来的,自然也没敢瞧他是怎么走的,只是觉得屋中突然不那么冷了,再一抬头瞧,已不见他的身影了。
阴月紧紧握住椅子的扶手,觉得血液才开始缓缓流通,这屋中她是不敢再待了,忙又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夺门而出。
眼下正值寒冬,天上虽然挂着太阳,但是温度仍是不高,阴月裹紧身上的大氅,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行走,好似行尸走肉一般,不时与擦肩的人撞个满怀,被人劈头一顿臭骂后,这才回过些神来。
“瞧见前面那个姑娘了没?你们也是有缘,竟在这街上便遇到了。”
云茶扯了扯观音婢的手,朝远处指了指:“那个就是阴月了,她怎么失魂落魄的?听闻阴世师死的时候她都没掉一滴眼泪。”
观音婢循着云茶的手指望了过去,只觉入目一张大白脸,口脂艳红,单瞧这妆容,倒是十分有气势,只不过身上衣裳的配色的确是俗不可耐,樱花粉配上水绿,这搭配的手法很是巧夺天工。
观音婢见阴月随着人流朝自己这边走,索性停住了步子。
“左右我们也没什么事,跟着瞧瞧她去哪。”
云茶走累了,正欲靠在一边卖糖人的小车上,不料车夫早已料到她要如此,忙将自己的车悄悄向旁边移了移,而后云茶便动作优美的直接躺在了地上,右肘被青石板硌的生疼。
小贩偷眼瞄着云茶,忽见她冷冷朝自己瞪了过来,忙又转回头,假装什么也不知道的模样。
云茶在大街上丢了人,觉得无颜面对江东父老,自然要拉着观音婢快走。
两人一路跟在阴月身后,见她丢了魂一般在大街上转了好几圈,最后许是走饿了,直接一头扎进了街边的一家食肆。
两人也跟着走了进去。
阴月正在点菜:“把你们这的特色菜给我上几盘。”
伺候的小二笑靥未变,他道:“这位贵客,咱家的特色菜每日限量,今日的已经没有了,但是其它菜肴味道也不错,贵客尝尝?”
在街上走这么几圈后,阴月早已从方才的惊吓中回过神,她眼下满心满脑的都是李建成答应了自己可以得到李世民的正室一位之事,自然是食指大动,若他是诓骗自己的,待自己入了李府后将这些事告知李世民便好,届时李世民自然会帮自己收拾他。
阴月心情一好,瞧着什么都顺眼,听闻小二说没有特色菜,也不与他计较,爽快道:“那便随便来几道吧。”
云茶在一旁听得直咂舌:“我瞧她老本吃完了要如何养活自己。”
观音婢握着手中的茶杯:“或许她已估算好了,老本花完时,人也已经在李府中了。”
观音婢没有将自己已到大兴之事与任何人说,是以一直歇在长孙府上。
大兴她还不熟,需要慢慢适应,正巧她也没什么事,便每日都去街上转转,权当散心。
这日她在街上买了些云茶一直念叨着的小吃回来,刚拐到长孙府门前的大街,便见李世民站在门口,瞧他那副形容,似乎是在等人。
观音婢眼下实在未做好见他的准备,步子一转,便又拐回了坊市,这几日正赶上节气,街上的人潮川流不息,观音婢没一会便没入了人海当中。
听闻今日太原的人也已到了大兴,想必李世民也知道自己来这之事了,这家眼下是回不得了,观音婢想了想,随意在街上找了家干净的客栈准备歇个一两日再回去。
李世民找不到观音婢自然是心急如焚,他虽还未瞧见观音婢的影子,但却知道她一定是在暗中瞧见了自己,是以有意避开了。
“你日日杵在门口等人,她怎么会回来?你要么回家去歇着,等她回来,我让人去请你,要么你就在屋里等着,总好过这么大张旗鼓的在这当靶子。”
云茶每日瞧见李世民望妻石一般在门口站着,心里也有些酸,阴月一事她知道李世民尽力了,她也明白观音婢理解李世民,可短时内还是无法接受的心情,是以哪头她都没法劝。
李世民好几日没睡好,眼中充了血,他揉了揉眼睛:“你说的也有道理。”
说罢直接转身进了屋:“我还是在这等吧,她是不会回家的。”
观音婢每日都会托人给云茶送去消息,告知她自己一切安好,却只字不提自己歇在哪里,云茶见她不提,也没有多问。
两人在一个城中,却一次面也未遇见过,可谓是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涯了。
观音婢在客栈住的很是舒心,每日不必打理府上的诸多事宜,可以睡到日上三竿,饿了便请小二端些吃食上来,吃罢再去街上转一转,这样的日子实在令人乐不思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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