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刚从校场回来,迎面与观音婢碰上,极其热情的要帮观音婢提药箱,观音婢推辞不过,只好连声道“有劳”
。
虎子抬手用袖子擦了脸上的汗:“大夫您与我们客气什么?这几日您来军中为我们瞧病,兄弟们都感激不尽。”
观音婢瞧虎子被太阳晒得通红的脸上挂着憨笑,也跟着笑了起来,片刻后,她随口问了一句:“你可瞧见抚军将军了?”
虎子朝军府后头的山上努了努嘴:“将军没事时一般都与白熠去后山上打猎,将军每次都能猎回来好些山珍野味。”
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打回来也是白搭,那些个东西一经白熠的手,通通难以入口。”
观音婢唔了一声,这两个人原来是跑去后山打猎了啊?观音婢抬头瞧了一眼天色,日头西斜,马上便要开饭了,这两个人大约也打不了多久了。
观音婢回到再回首,见云茶的父亲脸上扬着笑,正忙前忙后的跑着堂。
自打城中百姓瞧见李世民频繁出入再回首后,再回首的生意便呈现回春之象,虽不敢说门庭若市,但每到饭口,这满堂也是座无虚席,有时还要再加一套桌椅。
生意转好,云茶的母亲也便不再上火,心情舒畅后,自然也不再找云父的茬,再回首每日有大笔进账,云家的日子便慢慢的好过了起来。
见观音婢回来,云父忙跑过来:“丫头啊,有你的书信,我让小刘放在你的屋里了。”
观音婢想着这信十有八九是舅舅高士廉写给她的,便点头:“谢过伯父,我去换套衣裳便来帮忙。”
观音婢快步走回屋中,见信正端端正正摆在桌面上,上书“观音亲启”
,一瞧那一丝不苟的字体便知是她舅舅高士廉的。
信中说的也是唐国公李渊过寿之事,高士廉嘱咐观音婢这几日便回洛阳,她与李世民的婚期大约在此次唐国公的寿宴上便要订下,是以有许多事情要筹备。
观音婢一个激动,将信撕成了两半,这也怪不得她,毕竟这事发生的太突然了。
半夜,观音婢心中还想着李渊过寿之事,在床上辗转反侧,正望着窗外的月色发呆之际,突然听到门口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细微声响。
观音婢心下一惊,悄悄拎起云父支在她床头防身的大棒子。
少顷,有叩门声响起,声音极轻,一下一下颇有规律。
“是我。”
李世民的声音从门缝中钻了进来:“开门。”
观音婢不敢燃灯,生怕旁人瞧见李世民深更半夜来访,只好做贼一般踮起脚尖走过去将门打开,见李世民披着一身月色站在门外,怀中还抱着一只通体雪白双眼通红的小呆兔子,心当即便软成了一片,她伸手摸了摸小兔子的头:“这是今日打猎遇着的?”
李世民将兔子朝观音婢怀中一塞:“你不请我进去坐坐?”
观音婢闻言,抱着兔子老老实实的侧过身,为李世民让出了一条路。
“我三日后便回洛阳,你与我一同回去吧。”
李世民轻车熟路坐在屋中唯一一把椅子上:“今日父亲又来书信,说此番回去有诸多事宜等着商讨,让我尽早动身。”
观音婢低头抚弄着怀中的小兔子:“也好,我这几日抓紧着替军中各位将士瞧一瞧病。”
三日后,观音婢踏上回洛阳的行程。
云父有诸多不舍,但也知观音婢不能久留,便将这份不舍转化成一筐一筐的柳城特产,满满登登塞了一马车。
观音婢坐在一堆特产中与云家二老告别。
车外,李世民与白熠并肩而坐,白熠的面色不怎么好。
“我想去车里坐着。”
白熠双眼无波盯着李世民。
李世民一扬马鞭,面无表情的回望白熠:“你一个男人去里面坐什么坐?再嚷嚷我让你骑马上。”
观音婢在车厢中将二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心中不禁为白熠掬了把同情泪。
她想了想,轻轻叩了叩前窗:“外面太热,白熠身子骨本来也不怎么好,让她进来坐吧。”
白熠深以为观音婢的话有道理,不等李世民同意便站了起来,李世民见状,收起马鞭朝白熠小腿处扫了一下,白熠身形不稳,直接又摔回了原地,不由气咻咻瞪着李世民,话却是对着观音婢说的:“小七大夫,将军不让我去马车中坐着。”
李世民:“……”
路程在白熠与李世民一路不停的互怼中结束,再站在洛阳城前时,观音婢竟觉得有些陌生。
李世民先与观音婢回了高府,向高士廉等长辈问了好,又将这些年胜仗后寻得的奇珍异宝一股脑全送到了高士廉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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