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案首好骨气!”
不是谁起的头,带的称赞声一片。
可童攸却并不回应,继续说道:“不过若我不幸枉死,之后定要效仿窦娥,六月飞雪,烈日临霜,顺便将辱我蔑我之人,一并带走!”
童攸这句话说得极为果决,阴测的眼神更是让人不寒而栗。
府丞已经被逼到绝竟。
话说到此,后路已然尽数堵死。
童攸原本就占着理,态度又如此刚烈。
若他今日屈打成招,明日就要背上草菅人命的罪名。
可若是不判,方才他情急之下说的那几句话,每一句都是对当今圣上的大不敬,要是有御史弹劾,这官位便坐到了尽头。
府丞拿着惊堂木的手攥得死紧,迟迟不敢拍下,冷汗也渐渐侵湿了后背的官服。
不能再犹豫了,这场官司必须要有个替罪羊。
府丞心下有了章程,看庶子和王先生的眼神也多了些狠戾。
干脆话锋一转,拍案而起,朝那庶子和王先生骂道:“真真是没有王法了,假造证据污蔑小两元案首,又扰乱公堂妄图蒙蔽本官,同样是念着圣贤书,你们的学问可是都学到了狗肚子里?”
这庶子年纪不大,之前被童攸揭穿骗局之时就已经乱了分寸,现在被府丞逼迫,愈发畏惧,竟然噗通跪倒在地,浑身颤抖,口中胡言乱语的嚷着:“大人饶命,我,我不告了……”
至于那王先生则更是不堪,竟然直接被吓到失禁,瘫软在公堂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公堂之上,岂容你如此儿戏。
这是你想告便告,想走便走的地方吗?来人!
还不拉下去,扒了他们这身儒衫,给我重重的打!”
惊堂木再次拍下,衙役们也上前将庶子和王先生拉到堂下。
“冤枉,冤枉啊!”
庶子开口喊冤,可话未说完就被堵上了嘴。
板子重重打在骨肉上的闷响和哭喊声连成一片,可却莫名有种恼羞成怒的意味。
童攸冷眼看着他们自食恶果,并不多做言语。
此时他肩上的木枷已经拆掉,那府丞的神色也变得客气不少。
然而童攸却丝毫没有给他面子的意思,只是拱了拱手告辞道:“大人断案之法的确高明,学生佩服。
既以有了结果,那便就此告别。”
童攸这是一语双关,嘲讽他态度前倨后恭。
府丞威严扫地,气得脸色涨红,然而却只能硬生生忍下。
“来人,送凌案首。”
府丞一个送字咬的很重。
而童攸却淡然一笑,低声说了一句:“后会有期。”
说完,转身离开了府衙。
深陷虎口囹圄,竟是全身而退。
堂外围着听审,皆下意识为童攸让开一条路。
“这小案首并非池中之物。”
有年长者喃喃自语,他身边的人听后,也跟着连连点头。
另一边,接到消息的凌杰,气得狠狠地摔了手中的毛笔:“好,很好。
凌茗清,咱们走着瞧。
这次不成,还有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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