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竹赌气,偏不要他最拿手的板鸭,而要了只香酥鸭。
张板鸭点头哈腰,乐呵呵地砍了。
“慢着,鸭嘴壳壳给我留着,我要!”
秀竹寒着脸,命令道。
鸭嘴壳用油酥过后,比油条还香脆,秀竹最喜欢吃,但很多人不吃这东西,所以砍卤鸭子时,一般都砍来丢了。
以前,每当秀竹为数不多的几次来买香酥鸭时,都怯怯地叫张板鸭将鸭嘴壳给她留着,她要。
张板鸭总鄙夷地瘪瘪嘴,故意对着桌下张望的猫咪踢一脚,骂道:“生就一副贱命,就爱吃下脚料!”
但今天却今时不同往日,他讨好地对秀竹说:“到底是要当官太太的,吃的东西都是精头儿!”
他又回头对着里屋骂道:“小玉,什么时候也跟你秀竹姐学学嘛,不要天天只晓得啃鸭腿腿儿,长得像头母猪!
什么时候也把鸭嘴壳吃下嘛,嫁个当官的,老子也好享享福!”
秀竹出了板鸭店。
背后张板鸭老婆充满羡慕地对张板鸭砸着嘴说:“你看是不是嘛,我以前就给你说过,这个死女子样貌儿值钱你还不信,你看她那身段儿,小屁股好圆,翘得好高!”
秀竹带了东西回来,坐在床上,刘长旺坐在几旁。
秀竹给刘长旺斟了一杯,看着他一饮而尽。
然后又斟一杯,也要他吃了。
刘长旺此时志不在酒,就说等会再喝吧。
秀竹不干,逼着他吃了。
又斟上第三杯,也吃了。
然后给自己斟了杯。
她直勾勾盯着杯中的烧酒,说:“我平常看你们老爷们儿喝这烈酒,好像都非常高兴,我就想喝喝,但是不敢喝。
今天,我也要喝三杯,看到底是什么味道,到底如何个快乐法。”
第一杯刚下了一半,酒就从秀竹嘴里喷了出来,她感到喉咙如火漂般辣得生疼。
吃了两颗花生米儿,一块熟牛肉,秀竹又将杯子举起,硬生生像吃药般,将三杯酒吞了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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