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知趣儿地把大门儿带上了。
今儿喜鹊儿临门,她出来时,竟在头上扎了根多年未扎的红头绳儿。
脸上很兴奋,充满苦难痕迹的深深皱纹竟然乐开了花。
走时还不忘提醒女儿一声:“秀竹啊,可不许耍性儿,惹干大大生气!”
秀竹屋里的光线比较暗,但屋里的景物却更清明。
天光从屋顶的亮瓦直直射下来,有许多细小的尘埃漂浮在这光柱中。
窗户是那种木雕花窗,雕刻的是唐伯虎点秋香,三笑戏剧人物故事。
花窗没有装玻璃,或者老式玻璃比较贵重,在多年前已经失窃,或者卖给别人换了钱,而今敷的白纸已经泛黄。
衣柜、写字台、带踏脚板儿的大花床都是老式家具,虽然笨重,却是楠木家具,黑漆描金,雕龙刻凤,精美异常,应该是秀竹奶奶大婚时置办的。
夹壁墙上,贴着秀竹以前得过的奖状和港台明星画报。
刘长旺坐在这老旧的雕花床沿,感到异常舒坦。
他的童年、少年、青年也是在这样的老房子里度过的。
不过他家的祖屋在农村,都用的是一些粗苯素面家具,比秀竹家的家居环境可要破旧寒碜多了。
刘长旺拉着秀竹修长、红润的手,仔细看着抚摸着。
这双手的指甲修剪得很精细美观,涂着玫瑰红指甲油。
刘长旺能体察得到这双手由于紧张而传递过来的轻微颤抖。
“别急,我想吃杯酒。”
秀竹一把推开了刘长旺。
“你要喝什么酒?红酒吗?”
刘长旺觉得这女子还蛮懂情趣的。
“我要吃烧酒,你们男人吃得最烈的那种。”
秀竹脸含红晕,娇俏地说道。
刘长旺犯愁了。
以前出门,他都带了秘书小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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